臣状告曹阁老勾结恭王,欲要谋夺陛下皇位,其心可诛!”
黎九清:“恭王鄢晓无诏私自离开封地,潜入京师后被曹阁老请入家中,内里必有不可告人之秘。
”
满朝哗然。
曹国栋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浑浊的目光看向宿明绛时带着阴冷的杀意。
“宿指挥使,慎言。
”
眼神对宿明绛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他仰头看着鄢昭,“陛下,只消控制住曹国栋后立刻派禁军或者锦刃搜查曹府,便可知道是真是假。
”
他现在已经连阁老的尊称都不叫了。
鄢昭还没说话,依附于的曹国栋的一名官员先开了口,“宿明绛你放肆!陛下在上,你自己的罪名还没洗干净呢,就空口白话构陷阁老,到底意欲何为啊?”
宿明绛回想起那张名单的字眼,很快记起了这人的名字。
李平越。
“李大人急什么?”他抬眸,凤眼中光芒尤甚,“物证我已经辩清,人证被人毒杀想来个死无对证,好在我运气好,那家伙死前将真相都说出来了。
好歹是给我洗白了罪名,莫不是李大人耳朵不好,刚刚的话都没听清楚不成?”
李大人气结。
因为宿明绛的要求,他们才冒着风险潜入天牢让那人改了口供。
同时为了防止被查到他们头上,给那人的饭菜中下了毒,保证他没说完该说的话就能气绝,不至于暴露其他的信息。
这才有今日的情形。
不成想这人倒打一耙,靠着他们脱了罪又转头反咬一口,而且直接指向了曹阁老。
不对,他们给的名单上根本没有曹阁老的名字,那些人怎么查都查不到曹阁老头上,宿明绛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曹国栋打断,“先不提宿指挥使的通敌之罪,只说对老臣的指认,简直是荒唐至极!可笑,实在可笑!”
他浑浊却不失锐利的双眼中迅速聚起了热泪,拱手陈情时满面悲怆,看着实在可怜。
“臣敢对天发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满腔热血可昭日月。
陛下尽管派人搜府,臣绝无二话。
”
事已至此,曹国栋哪里不知道宿明绛从头到尾都是在哄骗他们?不过对方想这样就扳倒他,实在可笑。
鄢晓是在他的府上,可那又如何?就算他人在这儿动弹不了,府上的人看到禁军出动的动静,也会立刻将人从密道中带走。
鄢昭却是没有急着安慰人,抑或表明自己的态度,依然不疾不徐,“阁老莫急,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
方才宿卿自辩有理有据,人证物证皆可脱离嫌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