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请问阁老。
”黎九清继续道:“一个月前一名小孩往刑部天牢递了一封信,让下官好好‘招待’宿指挥使。
下官派人跟踪,发现和这名小孩交接的人,正是阁老手下的一名家臣。
”
曹国栋“啊”了一声,“这事我倒是大概能猜得出是谁。
我有一幕僚,确实因着宿指挥使的缘故家破人亡。
是以在指挥使大人入狱的时候,他就来找过我,想求我对刑部施压。
只是我一生坦荡,不愿行此宵小之事,便回绝了他。
”
“现在看来,他怕是打着我的旗号独自行事去了。
”他摇了摇头,“待我回去便处置了此人。
但纵然是真的,这样一件小事便能说我勾结藩王吗?”
黎九清摇头,“只是下官查到这人出入过京中的恭王府邸,有所猜测。
但的确如阁老所说,此事无凭无据,是下官武断了。
不过下官还有几处疑惑,想请阁老解答……”
当时黎九清查到那幕僚身上费了不少功夫。
他一开始盯着那名送信人,盯了半个月,毫无收获。
直到那日朝堂之上,曹国栋在储翊提出殿前会审之后出声附和,他才关注起来了曹国栋、储翊两人。
后来天牢试探宿明绛,得知储翊和他相关,那余下的曹国栋嫌疑就猛然增加了。
如此才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到底猜测推论居多,手中没有实证。
宿明绛站在一旁听着他们拉扯幕僚的事,视线无意间瞥向主位。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做法,却没成想正好和一道视线对上。
鄢昭在看他。
他什么时候开始看他的?
师兄
“陛下。
”
在殿内彼此往来一段时间之后,易平生穿着铠甲再度出现。
曹国栋的眼睛忽然一凝,停声不再和黎九清对话,面色也不复方才的从容。
一直不曾发过一言的鄢昭忽然起身,直接了当地开口:“来人,将逆臣曹国栋押入天牢。
”
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