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后背的烙印连着涂了十来天,一点变化都没有。
洛长川看着他的神色,若有所思地开口,“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疤痕?有些伤疤留下之后,如果辅之以特殊的药物,就会形成不可逆的痕迹,寻常药膏基本都无法祛除。
”
宿明绛闻言,忽然想起黎九清当时扔下烙铁之后,就迅速地往他后背洒了一些白色粉末……
该死的黎九清,他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上药!
宿明绛心中暗恨,但对着洛长川又不可能说什么,只是咬着牙开口,“没有,我好得很,方才是我瞎说,你那药效果挺好的。
”
洛长川狐疑,“是吗?”
“……是。
”宿明绛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呢?留在京城里不嫌你那继母烦了?”
“不过老太傅年纪大了,你确实得陪陪他。
”他眼珠转了转,“要不这样,我派个人去你府上,吓吓那女人,让她安分点。
”
洛长川看他一眼,“她现在不敢对我如何,也伤不到我。
倒是你这行事方式尽快改一改吧,不然这正三品的官怕是做不了几天。
”
宿明绛眉梢微抬,“这就不劳洛太医操心了。
”
洛长川似乎真的只是来送个药,和宿明绛没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商临捧着指挥使制服进来的时候,宿明绛正斜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手里的话本子。
同时一只腿屈起搭在脚踏上,让一名小厮给他的膝盖涂药。
那瘦而有力的腿生得骨肉匀称,偏白的肌肤上毛发稀少,仅凭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得那滑嫩的触感。
商临眼眸垂下,“大人,我来吧。
”
宿明绛抬眼,“你拿着锦刃千户和我府上管家的双俸,就是干这些下人活计的?说出去还以为我这个指挥使怎么苛待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