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
宿明绛将脑海中的线一点点串联起来,他没有急着去找春娘求证。
“涟漪,你将这曲《瑶台仙》再弹一遍。
”
涟漪心中不解,但是温顺的性格让她轻声应了下来。
熟悉的曲调响起,宿明绛却并没有感受到手中的玉佩有任何的变化,还是触手冰凉的温度。
宿明绛:“再弹。
”
……
半个时辰后,宿明绛斜眼看见涟漪白皙的指尖已经泛起了红,他便将口中的“再弹”二字咽了回去。
罢,看来这琴音、玉佩和梦境的关联是有些随机的,并非能人力操控。
他将玉佩放回衣服当中。
“商临,跟我去临安侯府。
”
商临满脸错愕。
从一年前宿明绛手刃临安侯夫妇之后,他便再未踏进过临安侯府。
虽然还安排了人在那里,但他一直默认,他们大人和临安侯府,这辈子也就是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了。
相信临安侯府的两位也是这样想的。
现在怎么突然就要打破这个默契了?
不止商临错愕,临安侯府门口的守卫也很震惊。
鄢昭登基后,对宿明绛的宠信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便是杀父弑母这样的事也能高拿轻放,谁还不知道宿明绛惹不得。
京城的人惯会捧高踩低,即便宿瑾钰意料之外顺利继承了临安侯府的侯爵,也没改变众人将临安侯府边缘化的做法。
加之宿瑾钰缠绵病榻,宿煕芙骄纵无能,临安侯府的败落几乎是注定的结局。
所以门庭冷落的临安侯府,见到宿明绛登足时,第一反应是惊非喜。
难不成这位主终于忍不住了,要来把临安侯府仅存的两条血脉也杀个干净吗?
“宿,宿指挥使!”
打盹的守门人忙不迭跑下台阶。
宿明绛将牵马的绳子扔给他,也没说通传,直接往里走。
“商临,你去把我安排的人集中起来,将这些日子临安侯府的事问个清楚。
”他翻飞的袍角擦过侯府许久未曾修剪的花枝,下意识皱了皱眉。
商临心领神会,立刻拔刀把挡路的枝丫砍了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