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这种事,不是光凭信任就能?完成的。
“现在我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接下来?的话你听好。
”宿明绛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白纸。
“我现在写的,是易平生手下所有人的信息和弱点?,包括易平生本人,你记住之后立刻烧掉。
有几个比较特殊,是易平生的亲信,需要重点?对待。
”
他指着纸上写下的一个名?字,“此人家中有老母幼儿,亡妻死后未再?续娶,名?声不错。
但实际上他经常出入春月楼,春娘那里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用。
σw.zλ.美人计粗陋,效果却?好。
”
宿明绛又写下另一个人的名?字,“此人依附于易平生是逐利而来?,这种人用好了最得力,却?也容易倒戈,你这般……”
“……”
“易平生能?力不弱,把他逼急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
而到?这个份上的时候,你就把我这封信交给他。
”最后一笔结束,宿明绛放下笔揉着自己的手腕,“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
“是。
”商临将桌上的信纸折好放在自己怀中,全程没有往上面的字瞥过一眼。
最后,宿明绛看向商临,“商临,一飞冲天的路就摆在你面前,走稳了。
”
商临郑重无比地拱手抱拳,“是,大?人。
”然后他抬眼,“属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
“说。
”
“大?人和陛下此去?,是否会有危险?”
宿明绛笑了出来?,“会。
但无所谓,我们会赢。
”
“我明白了。
”商临退后半步,单膝跪地,“属下祝大?人此行平安,前路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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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抬头之后,眼前已经没有了第二人的身影。
宿明绛不是不想自己留下来?掌控禁军,是他不能?。
他的权势和地位早已和鄢昭绑定,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现在而言,他一定要保住鄢昭的命。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离开鄢昭。
如果商临给他背后捅了刀子,那便是他识人不清的教训。
不过,他对商临的忠诚有九成的把握。
黑色的锦绣披风遮住了宿明绛的身影,兜帽更是将他的面容挡得严严实实。
宿明绛进城用的是从刑部?那儿顺来?的令牌,出城同样。
锦刃为了做些不好露面的事,伪造这种低等令牌简直得心应手。
不过高等级的就不成了,影响太大?容易暴露。
他抢占先机,在行宫的动静还没有影响到?京城的时候,披星戴月出了神武门。
一直不曾停歇的疾驰让宿明绛的坐骑有些吃不消,隐隐有脱力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