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而是进了山,她准备把昨日的想法落实。
平溪村与镇上相隔甚远,而整个村里就只有楚四娘有可以用来代步的驴,她想砍些木头做辆板车,届时就在村口拉村民进镇,收一个铜板一人,傍晚再带他们回村,这样每日至少有十文钱进账,总不会和蔺师仪饿死在这。
她拎着从隔壁柳玉兰家借的斧头,走在前面开道,后头却跟了个伤病员。
楚四娘有些无奈地回头,“你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家休养?”
蔺师仪背着个竹编的小筐,里面放着几颗长相各异的野菜,依旧是从柳玉兰家借来的,他原先的目光是紧跟着她的,却在她转头的那一刻挪了开去,故作平淡地盯着草堆,“我要学下厨,总得找些菜来练练手。
”
目光抬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补充,“我这点伤不碍事,你一个人进山,碰到点野兽就不好了。
”
蔺师仪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楚四娘想:若真碰上野猪、大虫什么的,加上他,也不过是逃命的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罢了。
但,她又看了看这不算茂密的林子,离村这么近的山,要真有猛兽,村子哪还在呢?
这点常识,她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只是却没有一个人选择戳穿。
楚四娘找了棵粗细刚好的树,先把够得着的多余的枝干砍去,免得一会儿碍手碍脚。
而后将袖子卷至上臂,用绳子绑好,两手握紧斧头,咬牙砍去,斧刃嵌入树干寸余,又使了些劲儿拔出来。
再砍上四五十次,应该就行了。
“等等!”
她挥斧子的动作一顿,正要茫然地转过头,肩头却落下来一只手,是蔺师仪。
“脚分开,蹲下来点,”压到差不多的位置,他便迅速地退开两步,拉开距离,“你刚刚那样,会伤到腰。
”
蔺师仪会砍树?
依着之前,楚四娘定然会无条件相信,但昨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