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是不一样的。
”蔺师仪回答道,“这儿还是小了点,若换在随意哪座州府,猜灯谜、对对子、赛花灯总是少不了的。
”
“你之前在元宵灯会上夺过魁首吧?当时是比什么??”
“谁先摘到楼顶的铃铛,谁就能带走灯会上最漂亮的花灯。
”
最漂亮?那得多好看?
楚火落盯着周围扎得奇形怪状的花灯,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你赢的那盏长什么?样子?”
蔺师仪低头摸鼻子,有些尴尬。
“……忘了。
”
033
“我嫌它拿着碍事,就送人了。
”
蔺师仪坐在石阶上仔细回想着,明明也就是上个元宵的事,却久远得像上辈子一样,连那宫城底下的繁华热闹,也快要记不起来了。
他正要草草把这个话题略过去,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往耳边竖起来三?根手指,自证清白,“真不记得了!我甚至想不起来送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
楚火落盯着他看了会?儿?,也没?再追问,只是望着飘了许多河灯的水面?,莫名有些?感慨,“我原以为你之前是为了劝我离开才那么说,没?想到是真不记得了……也对,贵人多忘事。
”
蔺师仪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驳。
毕竟类似的事他做得多了,多到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下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几瓣花的人,已完全无?法理解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是何等?的挥金如土、铺张浪费。
他甚至不好意思张口问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足以让人奔逐千里、孤身劫囚的大恩,这得是把人从乱葬岗里刨出?来救活才行吧?可他怎么就一点想不起来了呢?
多思无?益,不如干点元宵的正经事,诸如,放河灯许愿。
但拮据如他们,定是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