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水囊收回去,插上?木塞,重新挂回驴脖子上?,顺手又?拉过缰绳,沉默地走在旁边。
楚火落垂眸望过去,五六日未见,那人?脸上?的齿印已消退干净,那双眸子里没有常见的笑?意,只是冷冷淡淡地映着前路的草木,连两道?眉也是微微蹙着的,端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刻却在为她牵驴。
“你怎么来了??”
那人?攥着缰绳的手紧了?些,咬牙将头拧到另一边,语气不?善,“我身为寨子里的二当家,护送大当家有什?么奇怪的?”
“嗯,不?奇怪。
”
她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却被那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显然,气更甚了?。
她还是少说些为妙,免得火上?浇油。
空气一时间?沉闷下来,只剩下驴蹄读不?懂人?情世故,每一步都重重地踏下去,听得人?厌烦,把每一次呼吸都拉得无限长?。
视线里那棵歪脖子树还未走到,就好像已经煎熬了?两天两夜的光景,直到边上?那道?身影开口,打破僵局。
“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没告诉我?”
自那日争吵后,已好一段时间?没见,楚火落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干巴巴地回答:“一点小伤,不?必在……”
“这还算是小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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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忍不?住质问道?,可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控,闭上?嘴巴,低头往前方走着,只在肚子里生着闷气。
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对不?起,我一时情急,语气不?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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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
山道?上?再次静下来。
因着伤口感染,楚火落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合该闭上?眼不?管不?顾地睡一觉,目光却忍不?住往前边那个清冷的背影上?飘。
眼下这种关系,是她想要的吗?
分明?同行,却客套、疏离。
应该是吧,正常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便该是如此,如他们先前种种,才是逾矩,至于?她心头的一点失落,大约是还不?太习惯?
她这般安慰着自己,眼皮子一阵一阵往下压着,重逾千斤,连带着眼前的画面都一闪一闪的,一会儿?是蔺师仪,一会儿?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疼不?疼?还受得住吗?”
那人?并未回头,强装出一副随意的语气,好似这句关心只是胡乱扯出的闲话。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他顿住脚步,用更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