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是感念本官治下学风兴盛的学子所赠。
”
“这?面是在县里得以安享晚年?的耄耋老人出资相赠。
”
“这?面……还有这?面……”
听来听去就一个?意思,他这?个?官当得好,百姓上到八十老者,下到三岁孩童都觉得他好,如果你觉得他不好,那肯定不是他的问题,是你眼光有问题。
楚火落讪笑着回应着,比不过旁边那个?每时每刻都真心实意发出赞叹的捧哏。
“大人政绩如此卓越,竟还愿扎根于如此一个?小县城,真是不图名不为利,一心为百姓做实事的好官啊!”
县令约是被夸到了点上,眉眼上扬着,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拉着岑学义便要进书房详谈一下未来的人生抱负,至于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护卫么,楚火落非常自觉地寻了个?由头告退。
作为监视的非重点对?象,楚火落说是来去自如,实则还是跟了些小尾巴。
她?似个?乡巴佬在街市上闲逛,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待到在后头跟着的那两双眼睛都盯累了时,才走到一个?卖花的小孩儿面前。
小孩儿卖的是紫云英,一片片开得正艳,好似烧起来的一团火,一文钱便能?买下一束。
楚火落低头从钱袋翻着钱,装出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嘴唇轻动,声若蚊蝇,“情况如何??”
“雷叔寅时接到消息,已经赶回寨里叫人了。
”小孩从篮子里将花小心地挑出来,随手将那些枯败的多余枝叶扯下,凑出满满一大束递过去,“我?和其它几位叔叔守着几个?出口,虽有个?像是要去送信的衙役出来,但跟了一段,他便掉头吃酒去了。
”
果然,只是做个?戏罢了。
楚火落眸光微沉,接过花,不回府里,反倒大摇大摆地冲勾栏走去,只是兜里没钱,不出意料地被人扔了出来,除了一身甜腻的脂粉味,什么好处也没捞着。
她?也不馁,把被踩散的紫云英重新抱入怀中?,抖了抖衣摆上的泥,恶声恶气道:“什么狗眼看?人低的地方!”
“老子可是县令大人的座上宾,当心你们整个?楼都被查封了!”
“去去去!”打扮得花红柳绿的龟公朝她?啐了口唾沫,“扯了把不值钱的野花就想充大爷了?要真能?封了楼,我?跪着给你舔鞋!”
楚火落地痞无赖似的又叫骂两声,眼尖地瞧见里头人要拿家伙什了,忙不迭地拧头跑了,一溜烟儿地蹿回府里,还恬不知耻地问侍女要了个?花瓶,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