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骁勇善战,杀起人?来干净利落,可谁也?没提过,如?这般少?年将军,撒起娇来是何模样?
不似乡间的犬,见着人?就摇尾示好,也?不似屋后的狸奴,非要得了好处,才愿纡尊降贵,让你摸摸它的毛发。
分明也?没如?何,他只是声?音压得低了些,眉眼不似平日那般上扬着,念着她的名字,便好似从袖口将她整个魂给勾了出去。
不能怪她心志不坚,实在是美色误人?。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到底没捱过浓重?的睡意,彻底没了意识。
*
第二日醒来,未见初升的太阳,抬眼便是西斜的落日了。
睡得实在久了些,一身的骨头都泛着酸,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被褥被整整齐齐地掖好过,直至现在,才被她搅出个皱巴巴的空档,索性整个掀开,从床上爬起来。
越过屏风,胡床上早没了那人?的身影,她扶着仍有些昏胀的脑袋,几乎要怀疑昨日是不是她迷糊的一场梦。
身上还是那件沾了血的脏衣服,她唤了阿蒺叫人?帮忙送水来,好生清洗了一番,穿了件簇新的袄子,总算没了那股子浓重?的腥味。
她坐在小院的亭中,斜着脑袋,用布巾把一头长发绞干,只是她实在没有耐性,胡乱擦了把发尾滴落的水珠便想了事,毕竟一日未进食,比起迟早会干的头发,还是填饱肚子更要紧。
“阿蒺,阿蒺?”
楚火落懒洋洋地喊着,但一个没人?拘着的小姑娘实在不好找,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估计是阿蒺自哪处游荡回来了。
“阿蒺,帮我去厨房问问,还有没有吃食吧,随便带些蒸饼、米粥都行。
”
“今日这么好养活,一点儿不挑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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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清朗的声?音调侃道,她微顿一下,不必回头,便知道是蔺师仪,是以,要求立时拔高了些,“那我要吃梅花汤饼!”
“没有,这都几月了,哪还有梅花开着?”那人?不留情面地拒绝,却依旧往她面前摆了碗热腾腾的汤饼,“没有花的汤饼,尝尝?”
许是蔺师仪又苦练了一番和面的技艺,这汤饼倒没有他先前说?得那般不堪。
白白软软的面片浸在金黄色的汤汁里,上头铺着细长的笋,还有碧绿碧绿的菘,卖相几乎可以跟街边的摊贩媲美了。
她手?中被递了双木箸,鼻间萦着馥郁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