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跑了快两个时辰,这才望见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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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火落勒绳下?马,微微喘息着排在?进城的队伍里,身后?站的便是司光霁。
“你要是提前说声开始,我也不至于落后?那么多。
”司光霁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水,特意选的衣裳颠簸出了褶子也顾不上去理了,“明日,明日我们再重新比过?,我肯定不会输!”
楚火落不置可否,只跟着队伍缓缓向前走着,正?要解下?腰间的令牌递过?去,就见检验的士卒摆了摆手,“您直接进就好,守城的时候,小的就在?您边上负责撒灰麸呢,哪还需要看什么凭证?”
她微顿了下?,扬起一点笑?意,向他轻点下?头,“好,多谢。
”
因?着旧县令死?了,她和蔺师仪便一直占着那处私宅未搬出去,到底是为守城出过?力的,未讨到什么金银作赏,只一处宅院,司鸿朗还不至于小气到派人要回去。
楚火落牵着马径直往那处去,司光霁竟也就厚颜无耻地跟在?旁边,丝毫不提自己的目的地是何处,只管见缝插针地搭着话。
“县城近日太平了,夜里也热闹得很,不如?去逛逛夜市吧,可以买点枣泥酥一边走一边吃。
”
“不用了。
”
“你要是不喜欢玩,那,那我教你射箭如?何?”司光霁不自觉攥紧了缰绳,下?意识挺直脊背,眸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我的射术在?营里也没几个人能?比过?的。
”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破空声,一支墨色的羽箭自高处俯冲而下?,司光霁瞳孔一缩,却已来不及闪躲,那箭精准地越过?楚火落身侧,直直地刺向他的胸膛。
他只觉得心跳都凝滞了一瞬,却没有被穿刺的剧烈痛感,只有一点钝钝的疼,低头看去,羽箭已跌在?地上,没有箭簇,是用粗布缠着的箭头。
他顺着箭来的方向望去,持弓人站在?屋檐上,不闪不避,一点没有身为刺客的觉悟,反而态度敷衍地解释道:“手滑了。
”
司光霁拧起头,怒目而视,要怎么手滑,才能?不偏不倚正?中心口?
那人低眉试了试弓弦,欲盖弥彰得很,眼角眉梢直至头发丝都透露不出来一点愧疚,反倒声音清冷地警告道:“休沐日,不谈公事,同僚请归吧。
”
“谁说我谈公事了?我来找她是私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私事啊,”那人随手从边上抽出一支新箭,弯弓拉弦一气呵成?,箭簇的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