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难民营里跑出来的乞儿,便狠心?扯了块鹅肉下来,正要喂给她,却见?小丫头愣愣地摇头。
“阿婶,我不是来讨吃食的,”她伸手指了指外面站着两大一小的组合,“哥哥姐姐带我来的。
”
妇人顺着望过去,那高挑的姑娘面上带着些浅笑,看起来和善得很,朝她点了点头,妇人这才放下心?来,“这家的烧鹅好吃,价格也不贵,还有莼菜羹、云片火腿,都可?以尝尝,冬笋玉兰片就算了,已经过季了,不新鲜。
”
芽儿咽了咽口水,都是她没吃过的菜,忙道了声谢,一边在嘴里默念着防止忘记,一边占了个小二刚收拾好的干净座位,朝外头的三人招手。
阿蒺也是第?一次下馆子,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瞪大两只?眼睛偷瞄着各个桌案上用素瓷碟盛的菜肴,勉强能认出是鸡、是鸭、是鱼,至于那些个好听的菜名?她是一个也记不得的。
先前?拿着给蔺师仪的请帖去赴宴,虽然也有一大桌好吃,可?边上都坐着一把胡子的陌生人,吃饭就吃饭,还要念念叨叨一些听不懂的话,哦,还当着她的面骂二当家来着。
他们人多势众,阿蒺不敢反驳,便只?能闷头多吃些,把好菜夹光,让那些个讨厌的人没菜吃。
眼下就不同了,两位当家的坐在旁边,就是边上人提刀砍过来也没什么?好怕的,她还没见?过比自?家当家还要厉害的人呢。
楚火落懒得动弹,便把钱袋丢给了芽儿,小丫头便拉着另一个小丫头跑到柜台前?欢欢喜喜地点菜去了,除了先前?问到的菜名?,还添了一道豌豆黄,是小二手里刚端出去的糕点,看着就软软糯糯的,定然好吃。
只?是付钱的时候在钱袋里翻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大当家是什么?习惯,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在钱袋里,烧剩下半截的蜡烛啊,破破烂烂的草叶啊,芽儿和阿蒺两个人凑在一起数了许久,直到掌柜的拨弄算盘珠子的手都有些僵硬了,这才踮起脚把钱递过去。
钱袋被认真地系好,还了回去,两人便坐在长?长?的的板凳上,一边喝着蔺师仪顺手给她们倒的热茶,一边摇晃着腿对点的好菜翘首以待,目光时时刻刻黏在小二的背上,得亏那伙计实?在忙得很,没注意?到这头,否则非得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芽儿忽然搁下杯子,猛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拧着眉冲到店小二面前?,“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先给他们上菜!”
自?打这烧鹅从后厨里被端出来那刻,她就上心?着呢,在脑子里甚至盘算起这肉要怎么?分,当家的吃大鹅腿,她和阿蒺一人一个小鹅翅,可?这店小二走到半路,突然拐了个弯,送到另一边的桌上了,她岂能善罢甘休?
小二低头看着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小不点,不以为意?,随口解释一句,就要把盘子往桌上放,“这位小客官许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