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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房中的烛火吹灭,该是入睡的时辰,却?有人久久不得安寝。
今日,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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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火落有些懊恼地躺在榻上,手背搭在额头,弗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上辈子?她?日日劳作的肉铺,还以为已经忘干净了?,今日提及,才明白她?从?未放下。
也是,虽说重来了?一世,可细细算起?来,那也就是一年前,记得,也不甚奇怪吧?
“笃笃”
她?诧异地转头看去?,声音不来自门,而是来自窗,深更?半夜叩窗,不必想,是蔺师仪。
因已准备就寝了?,她?便拆了?头发,此刻也懒得再梳起?,只?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只?着了?身单薄的寝衣下榻,将窗户推开。
窗外?是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下是个眉目疏朗的郎君,正斜斜地倚着窗沿。
还未待她?开口问有何?事?,那人t?的目光闪烁一下,不动声色地挪开,解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低眉将系带打好结,“夜里?风冷,别受寒了?。
”
楚火落点点头,看向?那人微微拧起?的眉,眸色漆黑一片。
“你是醉月楼那个琴弹得很差劲的姑娘。
”
“嗯。
”毕竟她?这辈子?就只?弹过那一次琴,难听在所难免,只?是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我那日是因追查狄戎奸细之事?才会入醉月楼,听你奏完那一支曲便去?楼中搜寻了?,后第二日派人为你赎身。
”他顿了?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再第三?日,我因罪受审,第十一日流放,半月后,你混进了?押解队伍里?。
”
“你早早地离京,又只?是一介白身,如何?能知道我被流放的消息?更?别说,知道流放路线,提前在那埋伏好。
”
“还有,你曾说,你嫁过人。
但从?你出醉月楼,到与?我碰面,只?有半个月的空当?,难道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边拜堂,一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