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芽儿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把流程重新编排了一番,“我提刀冲了上去,然?后阿蒺用弹弓砸中?了他的?腿,我趁此机会,一刀剁下了他的?脑袋!”
阿蒺欣喜地点点头,忽而?又悄悄拽了下芽儿的?袖口,凑过去小声串供,“脑袋掉了就死了,怎么求饶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者苦恼地挠了挠头,小脸皱成了一根苦瓜,“那就他先求饶,我再砍的?脑袋?”
“啊,好像忘了说他犯了什么罪了,不行?不行?,你再重来一遍。
”
“呃,他求饶,然?后……”
这般一路掰扯到府衙,楚火落才终于弄清到底是个什么事。
两人跟着上官蒲四处巡查,撞见?个在农户家?偷鸡的?小贼,上去收拾了一番,因着罪行?不大,只是被抓进牢里关?了几日,但她们觉得?这事听?起来不够威风,就好生添油加醋,硬生生编成个大案来。
楚火落往她们一人脑袋上敲了一下,板着脸道?:“胆子大了,敢谎报事实,谋取封赏。
”
芽儿扁扁嘴,爬到柳玉兰旁边躲着,“三当家?为我求求情吧,芽儿下次不敢了。
”
阿蒺也想找个挡箭牌躲着,只是目光巡过一圈,大当家?、三当家?和陌生人,不由得?有些奇怪,再一联想郡守说他们是去打仗了,而?如今却未归来,当即面色惨白,两颗泪珠子挂在眼睫,摇摇欲坠,“二当家?他……”
楚火落一巴掌摁在她脑门,扼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在另一边打仗,还要过段时间回来。
”
“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下个月吧。
”
如果栾奉送过去的?那三四十条罪状的?哭诉有用的?话。
当然?,绝大部分可能是没用的?,毕竟上头一条正经罪名都没有,实在要说,也就是娇贵人不好伺候,但行?军打仗又不看那些,若非常宜那头对胥江加以辖制,他们也没法儿这么快就顺利拿下樊川。
只是这般说起来,她好像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待在军营时还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整日里都有忙不完的?事,但乍然?回到府里休息,那根紧绷着的?弦便松了,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都冒了出来,诸如现在。
楚火落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便觉得?该有个人趁着月色翻窗进来,听?她讲些没什么重点的?话,关?于沾了血的?刀不好洗,军营的?床板躺着不舒服,伙头军做饭的?手艺比他还差啊,不对,不能这么说,不然?他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