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身,向使臣敷衍地安慰两句,“他就这狗脾气,你?让着点。
”
“我来?读!”他从翻倒的?桌案底下好不容易把信捡起,自告奋勇地展开,甚至特?意活动了下脖子,站得笔直,让自己看起来?更正经些?,目光在纸上飞速扫过,寻到崔和颂中止的?地方,继续往后。
两片嘴唇堪堪张开,喉间音节尚未涌出,先动的?却是他一条有力的?右腿,一脚把那个惨白的?使臣从营帐中央踹到边角与篷布作伴,紧随其后的?就是闪着寒光的?剑刃,正是方才从崔和颂手中夺来?那把。
“老子今天?非把你?抽筋扒皮、剁成肉泥!”
这会儿,便是崔和颂眉头直跳,抱住他的?后腰,将人往后扯了,把先前他用来?劝服自己的?话,又重新搬出来?说了一遍,“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
雷兴达气得眉毛倒竖,额头青筋暴起,四肢胡乱地挥舞着,嘴里也没忘记骂骂咧咧,“什么狗屁话!去他八辈祖宗的?来?使,就是坨臭狗屎!老子今天?就要斩了他全家!”
“好了,安分点,坐回去!”
楚火落两指在桌案上轻叩,那两人便只能?委委屈屈地坐了回去,只是两双招子仍紧盯着那使臣不放,试图用凌厉的?目光将他一刀刀凌迟。
她无奈叹了口气,叫侍卫先将人关押起来?,而后捡起那封饱经催折的?信,不紧不慢地打开,接着往后面念:“两主不乐,无以自娱,原以所有,易其所无。
”
楚火落看着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的?两人,沉默良久,真诚发?问:“这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
雷兴达一口气没喘上来?,将整张脸涨成了紫红色,半晌,才讷讷出声:“他说你?年纪大还一个人,要向你?求亲。
”
“……谁?”
“你?。
”
“谁向我?”
“乌日?图。
”
楚火落久违地开始犯恶心了,她对于乌日?图的?印象还停留在害她没能?立功的?罪魁祸首上,一条宰到一半逃跑了的?野狗,现今突然闹上这么一出,和被野狗砸了一身狗屎有什么区别??
她拧着眉头,分析道:“这是,激将?胥江与四郡皆邻,幽云已?落入狄戎之手,他们刚从樊川战败撤离,又久攻不下常宜,故而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嘉水,想要激我们出兵。
”
“乌日?图此番是想效当年致书之辱,表面求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