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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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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她看?得太久,也不出声?,洛桑一颗心便声?若擂鼓,边上又有提刀的壮汉守着,任意一个动动手?腕子,就能轻易将他折断。

    若只是干脆杀了也好,可以他右谷蠡的身份,多半是不能那么?轻易了结的。

     他尚且记得四年前进京上贡时,撞见的那个被剜去半副骨头的人?,左边身子软烂如?泥,右边身子竟还在蠕动,仅是一眼,他便被吓得魂飞魄散,在床榻上躺了三?天,而?后被逼着起身,颤颤巍巍地去宫宴上献舞,偏那宴上,就坐着提刀剜骨之人?。

     想到这里,一股寒意涌上他的脊背,顿时汗毛倒竖,周身止不住地战栗,比起那般生不如?死,显然还是如?今低头叩首,谋个生路为妙。

     洛桑蜷着掌心,一点点缓慢地贴向地面,膝行过去,颤颤巍巍地捏住了她的衣角,咽了口口水,用尽量平稳的音调出声?,却免不了那过于明显的哭腔。

     “将军,求您怜惜……” 楚火落蓦然回神,眸色微沉,踢开他纠缠上来的手?,站起身朝边上吩咐道:“把人?关进去,今日开宴,务必让满城皆知。

    ” * 蔺师仪入嘉水郡时,已近申时。

     饶是他戴了顶斗笠遮阳,也顶不住七月毒辣的日头,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渗进衣领,布料黏糊糊地贴在脊背上,本就够难受了,还有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在枝叶间蹦来跳去,扯着嗓子呐喊,吵得人?更是心烦意乱。

     不必凑近去闻,星夜兼程而?来,他身上定然有一股尘土味和汗臭味交杂在一起,这般模样见人?未免太过失礼,是以,他入府中的第一件事是打水沐浴。

     想着时辰尚早,等酉时在溜去军营也行,他便洗得格外仔细,莫说胡茬,便是指甲都用锉刀磨齐整了,待他打算往床上躺时,才发现上头被人?堆了些东西。

     他走近了些,捻起放在最顶上的纸条,愣了下,随即歪着脑袋低笑几声?,上面只有“予蔺师仪”四字,甚至因“蔺”字笔画多些,一个抵得上头三?个大,一眼便能瞧出是出自谁的手?笔。

     将纸条压到枕下,他这才去仔细翻看?底下的物什,一套织云锦的袍衫,还有蹀躞带和发簪,意思是,要?他穿? 蔺师仪原本要?囫囵睡一觉的计划立时取消了,换上衣裳,坐到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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