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这般措辞不妥,垂下眼眸,重?新回答,“谨遵差遣。
”
蔺师仪翻身上马,召集了一队兵丁,终究把那些?多余的关切咽下去,只匆匆回首一眼,便策马扬鞭,奔逐而去。
只是这一去
这场战打至日暮,狄戎的守军死?了死?,伤的伤,尸体由打扫战场的兵卒搜刮去能用的甲胄兵器,而后拉去统一焚烧,俘虏则是被麻绳如捆蚂蚱般连成一串,统一关押监管。
崔和颂忙着清点缴获的军备,雷兴达带着人护送受伤的兵卒,柳玉兰则是自扎进伤兵营便再没出来过,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楚火落解了沉重?的甲胄,囫囵灌下一大碗水,随手抓了个士卒问道:“蔺将军呢?”
士卒拱手行礼,迟疑地开口:“好?像,还未回。
”
“还未回?”
111胡说八道
七八月的山林最是吵闹,枝上的鸟鸣尚且听得过去,但那些个又黑又肥的蝉就让人难捱得很了?,叫起来?没完没了?,且不止一只?,而是每枝每叶上的蝉都高声附和,如一根根铁针,直插进脑仁。
领头人披着不合身的甲胄,一手紧攥着缰绳,偏那根根手指干瘪得很,便是路边横亘出的树枝瞧上去都比它们结实些,让人不禁怀疑,这马一甩脖子,那缰绳上指节会不会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身后的校尉上前一步,“军师,我们已赶出七八里路,未见敌军,想来?南城门无须守,不若就此回援吧?”
军师目光森冷,嘶哑地笑了?声,满是嘲讽,“回援?是送死还差不多!”
“三?处城门同时?被攻,你们的左屠耆王却连一个副将都拿不下,且北城门领军那个,你知道是谁吗?”指节一点点收紧,把缰绳困在掌心,“是蔺师仪,就是烧成灰,我都认得他?!”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枯瘦的脸上尽是扭曲之色,忽而神色一凛,望见树顶被惊飞的鸟雀,忙夹上马腹,“快逃!有追兵!”
话音刚落,马蹄尚开始奔逐,斜后方便飞来?十数支羽箭,穿林打叶,几乎是同时?,他?身后就倒下了?七八个士卒,尸首自马上跌落,无人操控的马匹胡乱地迈开蹄子,阵型倏忽乱了?,唯剩仓惶逃窜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