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筒打开,遥遥照过去,才发?现烟味传来的地方很近。
银色垃圾桶上的烟灰缸,折着几根乱七八糟燃尽的烟头。
光线裹挟着青白色烟熏雾绕,丝丝缕缕率,被照得清楚分明。
手机镜头下意识往上扫。
黑色修身裤包裹着的长腿扫不到头似的,顿了?好几秒才看到劲瘦腰身,通色墨黑为主色调的宽松衬衫。
一只手松懒插兜,只露出一截冷白而有力的腕骨。
看起来矜贵修长,莫名感觉出几分富家公子独有的游刃有余。
烟味逐渐重起来。
她的光线还想要继续往上走?,耳畔蓦地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逢夏。
”
轻短,没有任何刻意拖长,偏偏在他那儿唤她名字时,唇齿间那点细微的声响,听起来浪漫又缱绻。
太突然。
逢夏被错愕到,手里发?着刺眼?光线的手机转瞬逃亡,摇摇晃晃地抛物线快坠落到地面。
就在她以?为要落地之前,男人骨骼削瘦的手轻而易举将其接入手心。
那道冷色的光,刻画出他浓墨重彩似的五官。
毫无残风,幽然凝寂的黑色长夜,幢幢枝影覆在他们?之间。
她耳边还是他十?七岁时风华绝代的演出音乐。
一个小时前,她反复在手机上观看的远如天堑的矜贵人物,蓦然出现在眼?前。
好像,咫尺之间。
宋疏迟的眼?色淡淡,在余下细白烟雾颗粒里,他的视线扫过手机上的的画面。
是她刚才看到顾泽西的画面。
周遭一片黯色,尼古丁的气息翻涌。
男人似乎很轻的笑?了?声,听不出什么意味,把手机递向她,温和又像意味深长的预告,问:
“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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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夜半时分,不知是何时,连那点虫鸣也沉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