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我见过你跳的最好的舞台,真的很美很好看!”说完,华希微弯了眸,又有些疑惑,“你这舞台陈彦都看不上的话,得找多有名?的国际大家来才行吧?”
其实?这个问题逢夏也?问过,为什么是她。
陈彦老师说只有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才知道何为用尽全力死不回头也?要破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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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的、见多识广的,多多少少早就被社会磨平棱角,再来跳《茧》反倒真像被茧束缚,只剩下悲怆的苦苦挣扎,所以?本身《茧》的舞者就是在青年舞蹈演员里挑选的。
只是表达是表达,技巧是技巧,剧目展演都缺一不可?。
逢夏从?地上起身,即便知道她自?己在什么水平,可?到底是费劲拼命都想要上台的剧目,无论怎么练习都够不上的舞台。
她神色不免有些沮丧。
“……不是,是我还不够好。
”
是因为她不够好,所以?她面对的挫折才会如山峦叠嶂,所以?她摔了不计数次,也?跳不出一支完美的舞曲。
她好像和心底呐喊的那个声音一样,做什么都不够好。
“你很好。
”
她迷惘地朝声音的方向看,跌进男人低低望过来的缱绻视线。
四目相对。
初起的朝阳穿过厚重的玻璃窗泻进浮动光束,如羽扇的眼?睫翕动翩跹,好像能借着光影看清他眉眼?里有多少干净浪漫的春色。
她愣愣地迎着他温柔的眼?和话,徐徐斯文的语调,坚定不移:
“因为你足够优秀,我才会是你的伴奏。
”
“逢夏,你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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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无事,华希一整个上午都陪着逢夏在练功房。
江北楼练功房的门上都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玻璃以?便看到屋内场景,就这一上午来来往往在小?窗口看进来的人只多不少。
她还阻止了几位想用手机拍照的。
逢夏的舞蹈,有股子极其难得、野蛮生长的生命力,像会说话,情绪递进在每一个动作里,那种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独一份的自?由和热烈感极其罕见。
更莫说这次还有个早早成名?少年小?提琴家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