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干净明媚的少女，张远山隐隐生出一丝自卑。
“说给你就给你。”
唐燕说着话就将整个碗塞他怀里，然后拍拍手倒退着走了两步，才捏着鼻子说：“你身上好臭，快回去洗澡吧。”
她走后。
张远山闻了闻身上的衣服。
能不臭吗？
一个上午都在田里。
回了家，张远山将那个大碗放在桌子上，就去打水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碗里已经空空如也，他去问正在厨房洗碗的二妹，“馒头呢？”
“爹娘和三弟四弟分着吃完了。”
“那你呢？”
“我没吃。”二妹低下头。
张远山低下头，他额前的头发也跟着垂下来，那上面的水珠顺着头发低落在额头上，然后滑过脸颊。
“大哥……”
张远山没说话，他突然笑了一下，让二妹记得把碗还回去叶半夏家，就这么饿着肚子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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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着肚子是睡不着的。
张远山就这么睁着眼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外面传来了动静，伴随着二妹的声音：“大哥，我给你煮了碗菜汤，你起来喝点吧。”
“你吃了没？”张远山起身。
张二妹咬着下唇，摇头说她不饿。
张远山嗤笑，不饿，在这个家，就没有不饿的人。
“等小学建好后，你去读书吧。”张远山接过那碗青菜汤。
“我？”张二妹不敢置信，“能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