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他随手扯掉领带,伸手调灯光音乐,顺便打开了副驾驶的座椅加热。
车内空调是提前开过的,此刻温度刚好凉爽,中控台上香片轻晃,幽幽散发着细微雪松香。
徐行知手指轻轻抚过那香片。
香气越来越淡了。
另一边,沈清央抱着他的西装从电梯里走出来。
车窗关着,岑川弯腰轻敲两下:“徐总,沈小姐过来了。
”
副驾驶车门打开。
沈清央向岑川道谢,躬身坐进车里。
岑川为她将车门关上,而后绕到另一边,跟徐行知汇报刚才接到的一个电话,研发工厂那边临时出了点紧急事故。
徐行知神色并无多大波动:“跟工厂经理说我晚点过去。
”
岑川:“那今晚飞上海的机票?”
徐行知摘下腕表丢入卡槽:“改签到明天早晨。
”
“好。
”事情问完,岑川退后两步。
车窗升起,离开地下室。
车内开着空调,虽然开了座椅加热,沈清央还是觉得胳膊和腿凉津津的。
尤其是西装裤下裸-露着的那一截脚踝。
但她并未出声,徐行知在打电话,对面人很着急,似乎希望他能早点过去。
通话结束,沈清央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哥,前面就是三河路地铁站,把我放下吧。
”
徐行知瞥过来:“肚子不疼了?”
“吃过药好多了。
”
她不是爱委屈自己的性子,每回痛经都吃药,不会强忍着让自己痛得死去活来。
车径直开过三河路,徐行知淡道:“安心坐着,我要回家一趟拿东西,顺路。
”
沈清央偏头:“你要出差吗?”
“明天。
”
“什么时候回来?”
“没确定。
”
沈清央轻点头,安静片刻,出声提醒:“周日是徐伯伯生日。
”
他在国外这几年,逢年节回来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