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机勃勃,充满力量,生动到像是陆灼年二十年来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只是恐吓他要安排腰穿检查,吓得人花容失色,在留观室大声喊陆灼年的名字,还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求饶求救。
那一刻,陆灼年得到的愉悦感胜过蹦极和跳伞。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人,有远超社会平均值的原则和底线,不该以欺负旁人取乐,而且如果获得快乐的方式如此简单粗暴,那么他应该在初中的时候就成为一个恶霸。
所以为什么戏弄陈折会让他愉悦?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陈折呢?
陆灼年思索片刻,认为这大概不是自己的问题。
一定是陈折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第4章
为了哄走陆灼年,陈则眠委曲求全,哄了陆大少好半天。
他指天发誓绝对不离开医院,甚至填写了一张气管镜检查申请做保证书,答应陆灼年如果自己逃走,被找回来以后做十次气管镜为惩罚,这才勉强把这位太子爷哄满意了,带着手下保镖司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留观室。
有少东家的特权在,陈则眠的检查报告出得很快,除了体内酒精浓度过高,没什么其他紧急的病症。
淋巴处有个结节,2级,一般为良性。
陈则眠原先的身体没这毛病,估摸着是陈折心情不舒畅,憋屈憋出来的。
他也没当回事,但特意把这张报告单放在最上面,希望陆灼年看到后能良心发现,别再寻他晦气了。
私立医院环境很好,留观室也是单人单间,很安静,也没有医生护士来打扰,就是开着灯有点晃眼。
陈则眠心里想的事情很多,门口还有守着他的保镖。
在这样陌生又不适的环境里,恐怕很难入睡。
他侧躺在病床上,枕着手臂,看着检测仪上起起伏伏的心电图,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梦中,陈则眠隐约看到一些原主陈折的记忆,零碎、散乱,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片段。
早晨醒来时,他瞥见窗外的霞光,但还想再梦一会儿,就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