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悠悠地传来,到陈麟声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细细的吟唱,夹杂着男男女女的欢笑。
订婚宴前夕,表弟施简致意将这歌穿*进舞曲。
他那位小时随母亲在上海读书的未婚妻最爱这首曲子,说经典和钻石一般,永远流传。
男人似乎被忽然外面的光影声响吸引,他偏头望一眼,又转回来。
“我猜,你应该是陈先生,”他上前半步,朝陈麟声伸出手。
陈麟声没有回握。
遭遇冷场,男人坦然地放下了手,继续介绍,“
“家父梅逊雪,今天有事耽误,一时抽不出身,所以吩咐我来替他参加,还要我亲手把贺礼送给施先生。
”
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檀木小盒,抬起盖子,里面正躺着一块雕出细蛇的翡翠佩。
陈麟声扫了一眼,看出翡翠的成色很是不错。
男人抬起眼,像忽然像想起了什么。
他把首饰盒关上,拿在手中,又去西装内里的口袋中翻找。
“我姓麦,”他出掏证件,不远不近地亮在陈麟声眼前,“麦春宙。
”
陈麟声听见这个名字时,也看清了驾驶证件上排列整齐的小字,如一只只的蚂蚁。
虚惊一场。
他那位危险的*人确实有一位双胞胎哥哥,听说在国外读建筑设计。
“麦先生,”陈麟声眼神移开,与男人对望,并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陈麟声。
”
麦春宙也松下一口气,不计前嫌地抬手去握:“我还以为我长得像强盗。
”
“怎么会,”陈麟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的走神,挂出常用的温和笑容,“我刚刚是………”
“我猜陈先生见过我小弟,”麦春宙打断了他,他苦笑,“他个性比较顽劣,想必给你添了麻烦。
”
顽劣?何止是顽劣。
他从小就偷窃成性,有次事情闹大,还进了少*所。
一家人,总是容易偏袒。
陈麟声心中这样想,脸上的笑却没有一丝纰漏,他含蓄地回应:“不敢,只是几面之缘。
”
“我听说陈先生也是这几年回港的,秋宇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你们是在哪里遇见,是多伦多,还是坎昆,我记得他提过,去了墨西哥旅行。
”
“不记得了,”陈麟声浅浅笑着,“真的是一面之缘。
”
一开始确实没有讲几句话。
陈麟声在定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