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严木见他望着高处,忽然发问。
“秋天来了,”陈麟声像猫一般,鼻尖高扬,眼也不眨地望着树叶。
“是啊,”严木看见他莹白的清秀侧脸,愣了一下,也随着树木的枝干往高处望,“秋天来了。
”
“所以……”
“嗯?”
“你朋友真的同意两个月后再付租金?”
“当然。
”
“他人真好。
”
“是,他是个很好的人,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
“他一定也很有钱,”陈麟声慢吞吞地说
严木转过偷来,他看着青年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
真是有够无厘头的对话,可他偏偏爱听。
他答:“是,很有钱。
”
“也一定读过很多书,”陈麟声没睡好,声音飘忽。
严木想到麦春宙,记得他在国外读的是建筑,讲:“嗯,他在国外读书,拿了很多奖。
”
“他是医生,还是工程师?”
又一阵打听下来,严木发现陈麟声打听的全是不在场的第三人,狠了狠心,决定不再替麦春宙讲好话:“他是无业游民,”
陈麟声回过头来,望着严木的眼睛,没有讲话。
严木见他安静,一时不愿出声打扰。
他发现了,早上的陈麟声,好像格外迟钝一些。
他悄悄享受着这种迟钝,只希望陈麟声先不要彻底醒来。
陈麟声并不知道自己的困意已经被人看穿。
他昨晚读绘本哄妮妮睡觉,
一旦睡得晚,起得早,陈麟声的脑袋会不争气地卡壳,咖啡都救不了。
听到无业游民这四个字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