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好了,跟老公说再见。
”
“再见,”陈麟声讲。
话音刚落,麦秋宇大步走来,他搂住陈麟声,抬起人下颚,凶狠地吻上去,毫不留情地啃咬,舌头撬开陈麟声牙关,尽情掠扫。
伴随一丝痛楚,咸腥弥漫。
陈麟声闭上了眼睛。
可这痛并未结束,反而变本加厉。
知道他下唇发肿,舌尖咬破,麦秋宇才停止了这如同谋杀的吻。
“我不会做好人的,我天生就要做坏人,”麦秋宇漫不经心地抚摸他的头发,“改天见,陈麟声,不过我希望我的改天,能排在所有人的改天前面。
”
下一秒,陈麟声身前便变得空荡。
关门声响起,他也缓缓睁开眼睛。
麦秋宇走了,他将陈麟声的那支烟按在了卧房门口矮柜上的烟灰缸里,还带走了陈麟声的打火机。
那打火机并不贵重,是陈麟声用便利店积分换的,上面还印着某家三无黄酒的购买热线。
饶是如此,陈麟声还有些心疼。
他四处找了找,打开房间的灯,拿出柜子里叠好的新睡袍和浴巾。
转过身看着整个房间时,陈麟声若有所思。
终于,陈麟声带着一股薄荷清香回到了家里,手里还拎着一包东西。
阿桂姨姨刚离开不久,她在福利院烧饭,只请了半天假,福利院人手不够,她必须快点赶回去。
他临走前,给陈麟声打了好几个电话。
那时陈麟声已经在地铁上。
陈麟声飞奔回家中,打开卧房门时,看到妮妮好好地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
妮妮被声音吵醒,她动了两下,打了个哈欠,用小手揉眼睛。
妮妮穿了一件橘黄色的小睡
陈麟声不喜欢橙色,但他从那件衣服上的芳香闻得出,阿桂姨姨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想到要照看妮妮,他也第一时间联系了阿桂姨姨。
他们总会隔
陈麟声的人生仿佛被分成了三部分:和爸妈在一起的生活、在施家的生活、有麦秋宇的生活。
他最珍视也最信任的,仍然是童年的光阴,以及那时认识的人。
如今这一部分加上了一个妮妮。
陈麟声小心翼翼地把妮妮抱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轻轻地抚摸小孩的背。
他有些愧疚。
即使妮妮独处的时间并不算久,他也依然后怕。
“小声,”妮妮从睡意中完全苏醒,她挺直身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忽然一愣,而后小脸一皱,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