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打我电话。
”
陈麟声低着头,双手遮住了脸。
麦秋宇思忖片刻,抽出所有现金,对折包住名片,一并塞进陈麟声口袋。
他有要事处理,必须离开。
麦秋宇站起身,最后望陈麟声一眼。
病房外的走廊开着昏黄灯光,映得人面庞变暖。
汤连翡身穿睡衣,裹了一条灰色的毯子,正和和经纪人低声私语。
麦秋宇走过去。
他站定,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刚要点燃,想起这里是医院,烦躁地丢进烟盒:“病房里是谁。
”
寂静无声,只听见三人的呼吸。
半天没听见回应,麦秋宇冷冷掀起眼皮:“说话。
”
被他瞪着,汤连翡发怯,声如蚊蝇:“……我新戏的制片人。
”
“他怎么会跟严木碰上?”
汤连翡沉默片刻,忽然开始扇自己耳光,他咬紧牙,含着哭腔:“春宙哥……都怪我,都怪我,是因为我。
”
走廊回响着巴掌的闷响,机械而钝重。
麦秋宇一把捞住他手腕,五指紧攥。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在问你话。
”
汤连翡同他对视一秒,崩溃大哭。
麦秋宇面无表情。
他猛地推开一间门,大手扯住汤连翡衣领,将人往房里重重一摔。
汤连翡一个趔趄,滑到在地。
刚爬起来,就被麦秋宇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收声,”麦秋宇冷冷地讲,“我问你什么你讲什么。
”
这巴掌打得太重,汤连翡耳边嗡嗡作响,趴在空闲的睡床上,好半天才回神。
“严木呢?”
“跑了。
”
“敢做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