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呆立,一时间竟然谁也没有说话。
怪不得方才前台接待他们时,暧昧眼神打量来打量去,让人不自在。
陈麟声首先反应过来,他悄悄去看麦秋宇的脸色。
看到他也呆住,便知道订这间房不是麦秋宇的意思。
这个时候,不能装矜持忠烈。
陈麟声环视一周,率先打破沉默:“原来天底下的情趣酒店都长一个样。
”
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他对情趣酒店的印象大多来自各种影视作品,此刻面前的装潢,和这些印象完全契合。
麦秋宇自然地开他的玩笑:“听起来你好有经验啊,陈先生。
”
“偶尔也风流一下,”陈麟声摘掉帽子,露出乱
麦秋宇忍不住笑了。
行李都搬进去,门终于关上。
陈麟声甩掉帽子,随手脱掉外套。
墨西哥昼夜温差大,他里面只穿一件白色T恤,走动间,露出手臂薄薄肌肉和细窄腰线。
“我先洗澡。
”陈麟声说,
麦秋宇坐进沙发,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不用我帮你调热水。
”
他拨动火机,火苗忽地冒出来,眼看要点着,却便骤然消失了。
“不用,”陈麟声走进浴室,声音忽然遥远,“我有经验的嘛。
”
想起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认真讲这样的话,麦秋宇眉眼一弯。
陈麟声在浴室调热水,他在客厅点烟。
半晌过去,没听见淋浴声,只听见火机一次又一次响起。
在港岛住酒店的经验和火机一样,都大概是水土不服。
陈麟声迟迟没打开热水,他没求救,麦秋宇也当做没发现。
他将打火机丢到一旁,拉开抽屉翻找。
一般酒店都有备用打火机。
他本是随便翻翻,直到听见陈麟声推开浴室门。
他将头埋低,全意全意,心无旁骛,像沙滩里寻金粒的掘金人,非要在这抽屉里找出个打火机才罢休。
情趣酒店的抽屉里什么都有,扑克牌,安全套,颜色廉价、长短不一的电动玩具,甚至还有破旧的皮拍。
麦秋宇耐心地一一拂过,挨着拿起来观察是不是打火机。
那人赤着脚踩过地板,发出闷闷咣声,越来越近。
麦秋宇煞有介事地翻开安全套盒,好像打火机薄如一张纸,有机会铺在抽屉底面。
啪嗒一声,一簇火苗燃起来,在火机的前进中,被摇摇晃晃地递到烟尾。
麦秋宇抬眼往侧面瞥了一眼。
陈麟声只裹了一件浴袍,袖子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