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比他好。
”
陈麟声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窗外:“我们去哪里?”
“去看,”麦秋宇顿了顿,“去看一些房子。
”
陈麟声奇怪于他的停顿。
但此时才担心麦秋宇会不会把他卖掉已经太迟,他甚至吃掉了这人剩下的煎蛋。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着金属餐叉。
从酒店房间顺来的。
不够锋利,无奈寻刀具未果,只好用这个替代。
一路堵车,麦秋宇干脆转动方向盘,横冲直撞地开进小路。
他熟悉当地路线,渐渐来到一条无人公路,时不时有几辆快车掠过。
前面没有尽头,后面也渐渐模糊,他们像是在向前走,又像是停在原地。
感觉空无,但又极接近自由。
直到很久以后,陈麟声才意识到那一天对麦秋宇而言意味着什么。
麦秋宇来过很多次墨西哥,发过很多邮件,打过很多电话,只为了参观一位故去建筑设计师的故居。
这位墨西哥的本土设计师的作品大多被私人收藏,不公开展示,更不允许拍照。
他的西班牙语也在无数次沟通中渐渐娴熟。
那些瞬间,麦秋宇狂热而专业的,他直直迎上去,追随过去。
他数次往返墨西哥,渐渐将那位大家的所有作品都看过。
只剩下最后一处,最隐秘一处,几乎从不公开,他磨了住宅主人两年,最后得偿所愿。
他带陈麟声一起去看。
他从未提起他喜欢建筑,和他的哥哥一样,喜欢建筑,陈麟声对他的调查,也只停留在他的声名狼藉上。
所以走进那座由色彩鲜艳、几何感浓郁的建筑时,陈麟声丝毫没察觉出麦秋宇的异样。
他只是觉得麦秋宇更沉默了些,独自走过青青草坪,路过喷泉雕塑,将每一个角落尽收眼底。
彻底游览一遍后,麦秋宇毫不留恋地转身:“走吧。
”
陈麟声追上去:“现在?”
“再不走,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