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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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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他们做爱了。

     用哪里,谁进去谁,太快接受是否会显得饥渴和心存不良,陈麟声还在思忖,麦秋宇喝得微醉,大手摸索上来,摸得他发喘。

     麦秋宇坦然接受他的秘密。

    仿佛他已在别人身上见过千千万万遍这团额外生出的器官。

     隐约的,陈麟声发觉自己踏上一条已知结局的道路。

    其实雅各布说的话未必可信,或许他只是临时死前奋力一搏罢了。

     可麦秋宇删视频的动作之快,和雅各布说所言严丝合缝地照应。

     兔死狐悲,陈麟声的胃又在绞痛,让他想要蜷缩。

     麦秋宇不允许他回避。

    他吻得用力,几乎笨拙,死死压住他,有超越情欲的悲恸。

    脸颊间潮湿的,究竟是汗还是眼泪。

    他不愿深究了。

     死亡是低温烫伤,人总是后知后觉到痛。

    陈麟声回抱回去,手臂箍紧,像幼年抱紧他、阻止他冲进家里的警察。

    他放纵了麦秋宇,容忍他在自己身上想到另一个人,如此慷慨,仿佛麦秋宇之前吻的不是他。

    他自愿削足适履。

    心已经空了,空到气球一般扁下来,堆叠在一起。

     麦秋宇摸着他的脸,在他耳边讲了一句西语。

     意乱情迷之间,为什么说他听不懂的话。

    陈麟声很想问,但他选择默不作声。

    做爱和A片里演的好不一样,他高潮后也脱力,却并没有忘乎所以。

    像躺在云上,他眼睛失焦,迷糊地走了神。

     这是他的生日。

    其实这些年,他都没怎么庆祝过生日。

    父母接连离开后,他再没快乐过,像死在小时候。

    异国他乡,死里逃生,和刚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做爱。

    这都不是他曾预想的人生。

     “就算有台风,我也会为你闯进台风里。

    ”麦秋宇在他耳边沉声说。

     让人牙酸的情话。

     陈麟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直到离开墨西哥,麦秋宇也没有向他介绍那间别墅的主人是谁。

    雅各布是怎么死的?翠斯特怎么样了?枪支如何处理?走进机场,这些人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麦秋宇没有提起,或许因为陈麟声不是一个值得把私事掰开细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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