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颖:“嗯。
”
“王婶,摆餐。
”
餐桌上连雪与顾颖之前的温情,简单淡然的夹着菜,看两人就像是看戏般,嗯,无聊时,看看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用过晚饭,简单逗了逗小顾铭,施施然的上了阁楼。
夜深人静,都染上了细碎而沉稳的呼吸声,简单掀开被子,拿起书桌里的《总裁的狼妻》,密室的门缓缓打开,这是简单来到这里不久后发现的,曾不知晓,阁楼还有这么一个密室,想来顾家人除了顾悔之,谁也不知道,十几年来,阁楼是顾悔之的一片净土。
密室的面积不大,但也是五脏俱全,顾崖本是被绑在椅子上,因为自身重力的冲击与挣扎,整个人摔在地上,英俊的脸上一片青肿,简单温柔的扶起顾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男人,俊脸带着一层油光,再加上那份青色,带着一股莫名的滑稽,简单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出意外接收到顾崖的冷眼与威压。
简单闲散的坐在地上,“不好意思,爸爸,我没忍住,下次我一定忍住,至少不在你面前笑出声。
”
顾崖眸子半阖,等我出去,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爸爸,我想你刚刚是在想怎么报复我,对吧。
”顾崖神色冷漠,眼里带着一丝意外,因为饿了一天而略显苍白的脸颊,眼睑下一片乌青,也是,这般绑着怎能睡得好,“别这般意外,只是,爸爸你说,如果你是我,会让到手的猎物逃脱,然后给他反咬的机会,放虎归山,我不是这种好人,而且,爸爸可不是乖巧的小兔子,而是一直猛虎。
”
“爸爸,你记得吧,小时候你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我身上,那时候,我哭着喊着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悔儿痛,可是爸爸是怎么说的呢,让我想想。
”
“对了,爸爸是这样说的。
”简单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崖,手摩挲着下巴上的咬痕,“‘悔儿不痛,这是悔儿必须经历的,爸爸向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我记得我傻傻的信了,所以接下来是变本加厉的鞭打,爸爸,看着弱者可怜又无奈的承受着那份痛意是件很是痛快的事,对不对?那么,这次,爸爸也尝试一次。
”
顾崖的神色在简单拿出鞭子的时候变了,鞭子上沾染了白色的颗粒,上面还带着齿痕的倒刺,“爸爸,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好好享受。
”
密室内抽在皮肤上抽打声,以及倒刺刮裂皮肤的刺啦声,盐透过皮肤落在伤口上,极致的痛意刺进了骨子里,明明是打在皮肤上,顾崖却觉得深入骨髓,本就苍白的脸色带着淡淡的青灰色,简单丢下鞭子,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让顾崖心底一松,简单的下巴扬的老高,“爸爸,这还是开始,忍着。
”
“还有,我知道爸爸孤单,所以,明天我就让妈妈来陪你,这样,爸爸就不会寂寞了。
”直至密室的门紧闭,心底的绝望涌了上来,这是顾崖第一次对这个女儿生出恐惧来,看他像是死人般的冷漠,那不是暴虐后的快感,而是真正的心如止水,彻彻底底的忽视,穿透衣服的疼痛一串接着一串,鞭子落在下方,顾崖却觉得真实的痛楚依旧,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王婶带着顾铭出去散心,连雪心底的不安空前扩大,联想到昨日局里人问的问题,连雪不禁对简单有了怀疑。
脚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是连雪相隔十年再次来到了阁楼,独属于那个贱种的地方,让她上去兼职是脏了她的脚,忍住心底的不愿,连雪还是强迫自己上了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