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微微放开,“默认便是答应了。
”
“混......唔......蛋.......唔..嗯”只言片语,被吞噬在交集的唇舌之间,简单勾住君衍脖子的手紧了紧,轻轻的闭上眼,在两人之间沉沦。
徐宁吃的很撑,肚子涨涨的,车内的空气闷闷的,不断吹拂的凉风也阻挡不住心底的郁郁,徐宁下车,岑慧慧与于菲回了宿舍,徐宁并不想跟上去,岑慧慧与于菲有一个相同的世界,简简不在,她少了那份大大咧咧,于淮还没走,倚在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上,手掌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静静的看她蹲在地上,什么也不做。
心头的悲伤像是被无限放大般,徐宁的眼眶微红,瞪着于淮,“你该走了。
”徐宁的声音带着一点娃娃音,中规中矩的话语让于淮静默的心底上缠上似有似无的水草,随着水流的撩拨,痒痒的,潺潺的流水拂过,那份悸动也随之而来。
于淮望着徐宁,微红的眼睛被湿润所代替,微咸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滚落,像是早晨滴落在草上的露水,滴答一声洒落在下端的泥土,淹没在无形之中,徐宁捂住肚子,将脑袋埋在自己膝盖里,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她想吃火锅,军训后很想很想,吃完后,腹部的满足感伴随着心底的空虚,前后的差距太大,她的心想起以前的某些过往,然后一点一点的被蚕食掉,有点讽刺,她没喝酒,今天也没下雨,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沦落了。
于淮停车的地方有点偏僻,小道黑漆漆的,所以于淮才下车送了一程,本想着再去过夜生活,嫂子的朋友呈现出郁郁的情绪,似乎,这是从上车后不久便出现的,他也不好置之不理,在看见那红红的眼眶,更是如此。
于淮抓住徐宁的手臂,徐宁诧异的盯着他,脸上满是泪痕,鼻头红通通的,于淮粗鲁的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真丑。
”
“你很美。
”徐宁下巴微微上挑,鼻子对着他,于淮满脸嫌弃,将手帕仍在她脸上,“擦掉你的鼻涕。
”
徐宁:“......”
被于淮见识了所有窘态,徐宁已经自暴自弃,擤鼻涕的声音很大,于淮的手帕上全是莫名的液体,徐宁嫌弃的捏着手帕,挑衅的望着于淮,眼睛与鼻头红红的,带着莫名的喜感,“你的手帕还要不要。
”
于淮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深深的嫌弃,“送你了。
”
大掌落在她的额,重重的往后推,徐宁趔趄的往后,在摔倒的瞬间,被于淮环住她的腰身,徐宁脚尖一个旋转,挣脱出于淮的怀抱,顺便抓住他的手臂,一个狠狠的过肩摔,“今天谢谢你了。
”
徐宁给了于淮一个鬼脸,心情颇好的跑向了学校,那身影倒有种喜滋滋的意味。
于淮落魄的躺在地上,身下还带着凉意,被浓密枝叶掩盖的黑漆漆的天空,似是为了衬托他此时的悲凉,一片落叶缓缓的打着旋轻轻落在他的额上,还带着盛夏独有的干燥的味道。
徐宁回到寝室,岑慧慧与于菲已经妥妥的窝在床上,徐宁的唇上还带着笑意,眼睛弯成一轮弯月,起身去了浴室,镜子里显现出她拿着手帕的身影,不知出于什么情绪,徐宁慢慢的将手中的手帕清洗干净。
军训结束后,青春少年少女萌动的小心心开始蜂拥的蠕动起来,没了军绿色的掩盖,少年与少女荷尔蒙的吸引,在宽敞的校园里久见不殆,每次见到这般,简单都会淡淡一笑,调侃着徐宁怎么还不趁早下手。
徐宁总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能被拐走的都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再说了,她的真命天子可能不是王子,不是骑士,可能是海归呢,而且,校园里的都是温室里的花朵,身为乖孩子,她可不能辣手摧花,这可是不道德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