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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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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夫人睨他一眼,讽刺道:“不过是几封吃剩的糕点,再送点茶叶渣子罢了,什么春礼,就你实诚。

    ” “说不过你,我懒得与你说。

    ”胡员外将油纸包打开,往日也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茶点,今日也是一样。

     他将云片糕拿出来,目光落在那包包好的茶叶上。

     这纸包用粗红线绑了,白油纸上还写着字。

    胡员外眼睛不好,凑近了去瞧,发现是两行诗“杨花也笑人情浅,故故沾衣扑面”。

     字迹是女子的簪花小楷,一笔一画,娟秀动人。

     胡员外眼睛一亮,他最爱这些风雅之物。

    这写了诗的油纸包茶叶,哪怕是茶叶渣子,也显得多了几分情致。

     他吩咐下人:“把这药茶煎了。

    这两日我就喝这个。

    ” 胡夫人看他一眼,有些奇怪:“往日送来的茶不是都给下人了?今日怎么又想起自己喝了?”又看了那茶包一眼,“放着屋里的好茶不喝,偏喝这个,什么毛病。

    ” “风雅滋味,岂是银钱能衡量?”胡员外一展袖子,正要张口辩驳,瞥见老妻神情,忙轻咳一声,“长卿说这茶可调理鼻渊鼻窒……” 他小声道:“先喝几日瞧瞧。

    ” 第九章寻人 越至盛春,天气回暖,上京做生意的往来游商开始变多,来仪客栈每日都人满为患。

     陆瞳没有再继续借用客栈后厨炮制药材了。

     一来是住店客人增多了后,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她一个年轻姑娘,深夜在客栈走动到底危险。

    二来,日日去借后厨,再好性子的掌柜纵是嘴上不说,恐怕心中也会生出不满。

     好在先前卖蒲黄炭的银钱又能多撑半月,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银筝趴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她的字写得很漂亮,端雅娟秀,是漂亮的簪花小楷。

    陆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银筝瞧见陆瞳的目光,愣了一下,忙用袖子将桌上的水痕擦了,道:“姑娘,我……” “很好看。

    ”陆瞳轻声道。

     银筝面上一红:“原先在楼里,姑娘们琴棋书画都要学的。

    奴家别的学得不好,唯独写字勉强能看,只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陆瞳心中了然,上花楼寻欢的客人,可以为一曲琵琶一掷千金,可以奉上百斛明珠与清倌棋盘厮杀,但未必愿意付上银子看姑娘写字。

     大儒名士一字千金,妓子笔墨一文不值。

    三六九等,贫富贵贱,人们早已明明白白地区分出来。

     银筝很喜欢写字,因此陆瞳让她在那些包裹药茶的白油纸上写字时,她总是写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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