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背过身去偷偷地笑。
医馆里多了几人,立刻显得拥挤起来。
裴云暎也不在意,提起方才抓好的药,冲陆瞳道:“还有差事在身,改日再叙。
陆大夫,走了。
”
言罢,转身出了医馆大门。
孙寡妇和宋嫂跟着转身,一面说着“真是个俊男”,一面伸着脖子去看他背影,颇有些依依不舍模样。
杜长卿一帕子甩在桌柜上,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俊男吗?我这么大一个俊男不够你们看吗?烦不烦!”
孙寡妇没计较他这般无礼举动,只抬头凑近陆瞳:“陆大夫,你与这位小裴大人是不是很熟?他以后还会来西街吗?”
宋嫂也道:“下次他要再来,你同我说一声,我让家里丫头出来看看,这么俊的公子,要是能做我家女婿就好了。
”
杜长卿忍无可忍,好容易将这二人打发出去,才回头看向擦拭桌上药渣的陆瞳,“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抓药。
”
“抓药能靠那么近?”
杜长卿不信,“东家提醒你,姓裴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心眼子指不定比谁都黑。
”
银筝看不过去:“杜掌柜这是妒忌吧?”
“我妒忌?”杜长卿冷笑,随即压低声音:“这城里谁不知道,当年盛京叛军作乱,首领阵前挟持昭宁公夫人就是姓裴的他娘,本想借此逃脱,谁知道……”
银筝好奇:“昭宁公放人了?”
陆瞳也看向杜长卿。
“没有!昭宁公裴棣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剿乱,结果昭宁公夫人被乱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死得可惨了!”
陆瞳眉眼一动,她打听关于裴云暎的消息寥寥无几,昭宁公夫人的事倒是不曾听说。
杜长卿还在说:“你们想想,一夜夫妻百日恩,昭宁公对枕边人都能如此无情,换做是我们好歹也会犹豫一下,他倒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