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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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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下,不知何时藏了一锭又一锭的银子,最上头是一只灰褐色的麻布香囊,洗得发白,看起来十分不显眼,沉甸甸的,陆曈打开来看,里头装着散碎的银角,一粒粒剪得很细。

     陆曈握着布囊的指尖一颤。

     离开西街时,医馆众人都来送她,杜长卿喋喋不休的衬托下,银筝显得比往日沉默许多。

    她以为银筝是在为昨夜自己说的重话生气,不曾想是银筝又偷偷把银子送了回来。

     甚至还添了一布囊的散碎银两。

     她不知道银筝攒这一囊袋碎银需要多久,总归不太轻松。

     正怔忪间,身后传来人的说笑声,陆曈眼疾手快地拉过包袱皮一扎,遮住藏在衣物中的银两。

     说笑声戛然而止,陆曈转过身来。

     门口站着一行女子,这群女子年纪都不算小,身上穿的医官使袍服与白日里医官院那些医官又有不同,颜色是深褐色,上头不知沾染了些什么污迹。

    每个人看上去都眉眼焦躁,气色暗然,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为首女子约莫三十来岁,细眉凤眼,脸白而窄长,一头乌发盘得高高在脑后,显得有些刻薄,正站在门口阴影下目光不善地打量着她。

     她不说话,周围人也不说话,屋中本就昏暗潮湿,被一行人冷漠地打量,那些目光如墙上大块的霉点,附上人身,湿冷又黏腻。

     陆曈淡淡回视着他们,并不在意。

     似是对她这般平静有些意外,为首女子微不可见蹙了一下眉,随即朝陆曈走来,问:“新来的,叫什么?” “陆曈。

    ” 女子点头,走到陆曈身边,提起陆曈的包袱扔到一边,阴鸷开口:“你的床在那里。

    ” 她指了指房间最里头的一张床。

     那张床已经很老旧了,处在屋中最深处,一点日光都照不到。

    最重要的是,正对床的头顶墙上破了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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