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辰安:“对了,听说你刚回A城?那你高中是在A城念的吗。
”
季余回过神来,“我是在A城上的高中,柏林。
”
对面闻言眼睛好似亮了亮,颇为惊喜的开口:“是吗,我也是在那里读的。
”
“你还记得操场边上那颗歪脖子树吗。
”
季余记得那棵树,很低矮,从树干开始就是歪的,刚好够两个人坐上去。
“以前夏天就喜欢爬上去躲阴凉,上次我回学校看看时候,那棵树已经被移除了,好可惜。
”曾辰安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遗憾。
季余想了想,认同道:“那是挺可惜的。
”
曾辰安:“对了,你是哪个班的啊?”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如果是在同学聚会前问季余,他一定是很难想起来的,“八班的。
”
“你呢。
”
曾辰安:“噢,我是十七班的。
”
他喝了一口醒好的葡萄酒,略有些迟疑的问道:“那你和那位....商总是一个班的?”
季余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昨天他才和商远舟私下里见了面,今天就有人打听。
季余心里很平静
没有因商远舟而来的曾辰安,也会有张辰安、王辰安、李辰安。
问题的根源不在于和他相亲的是谁。
想起那份被收起来的合同,季余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摆。
......
没等季余想好,他就在三天后一个意料之外的地方和商远舟见了面。
准确来说,是他“偷听”商远舟和其他人的谈话被发现了。
季余自认为这一场偷听他是无辜的。
吃完饭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一会儿,他就在公司背后那栋楼角落的椅子上坐着,这里能看到远处的运动场,视野开阔,又基本没什么人。
然后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两个人的交谈声。
背后靠近一栋楼的安全出口,应该很少有人来才对,眼看着声音渐大,季余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了另一个人含着怒意和讥讽微微拔高的声音。
“商远舟,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私生子。
”
“爷爷之前是看重你,但他死前惹他不高兴的也是你,你还被赶出去不让住在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