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岱景却不回答了,只是说,“你可以来看他,但不能太久。
”
太子虽被压入大牢,但世子毕竟是皇孙,过不久就会被带去宫里照顾,即便自己不阻止,再过几日江奉恩想见也不可能再有机会。
夜里江奉恩仍旧是睡不着。
世子暂时安然无恙,但陆延礼就说不准了。
陆岱景不允许自己与太子扯上关系,加上之前的态度,江奉恩不敢贸然开口求他,但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蜡烛刚好燃尽,夜深了,江奉恩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房门却一声轻响,突然被人推开。
见是陆岱景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周身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味。
“殿下,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陆岱景没说话,走到他床边停下。
江奉恩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微微往床内靠了靠。
“为何每日这个时辰都不睡。
”
“早上睡得足了,夜里就不太能睡着。
”
“是吗。
”陆岱景看着他,“那为何要一直点着灯。
”
“害怕?”
江奉恩一愣,抓了抓被子没吭声。
他怎么知道自己夜里很晚才灭灯......
陆岱景也并不想他回答什么,坐到床上,“之前搜太子府的时候在里面找到了一样东西。
”
“是一个金笼。
你见过吗。
”
江奉恩的脸色瞬间变得刷白,紧紧地贴着墙壁。
这样便证实了陆岱景的猜测。
江奉恩被关在了太子府,无论是被破身、和太子成亲,还是怀孕生子,都不是他自愿的。
江奉恩说自己逃跑过,但被抓回去了,还一心等着自己去救他。
多可怜啊,一心只想着回到自己身边。
陆岱景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愧疚和怜惜。
自己该早早地把他接回来的,而不是让太子弄成这样。
他的手缓慢地抚上江奉恩的脸。
江奉恩浑身僵硬,陆岱景酒量不好,喝醉之后全凭心做事不计后果,早上醒来就什么都忘了,江奉恩怕他又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你恨他吗?”陆岱景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