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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杏让自己扬起一抹浅笑。
和往常一样,她来到病床边,俯身轻轻地虚抱住余笙,嗓音温软地乖顺道:“姥姥,杏杏好想你啊。
”
余笙前几天就已经清醒,只是需要住院观察。
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抬手温柔地拍了拍初杏的脊背。
“我们杏杏来啦。
”余笙轻声道。
初杏笑,她起身,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莞尔说:“杏杏来啦。
”
“小桉也来了。
”纪桉站在病床的另一边,低喃。
余笙扭脸看向已经长得很高很高的纪桉,满目亲和宠溺。
她伸出手,纪桉便把手递给她。
余笙笑着和外孙女还有外孙拉着手,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足。
这个元旦假期,初杏白天就在医院的病房陪着余笙,晚上会跟纪桉到父母在医院附近开的酒店房间睡觉。
三号下午,初杏和纪桉返回学校。
在飞机起飞后,坐在纪桉旁边的初杏突然失控地哭起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噼里啪啦地掉落,浸湿了她的脸颊和手背。
纪桉手足无措地望着她。
现在坐在他身边哭的她,像极了六年前那一幕。
她也是哭的这样厉害。
须臾,纪桉抬起手给初杏擦泪,低声安慰:“医生说没事了,外婆会长命百岁的。
”
初杏耷拉着脑袋,抽噎着说:“医生还说,容易复发。
”
纪桉立刻:“呸呸呸,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
“好啦,别哭了。
”他轻轻地帮初杏揩去脸上的泪珠。
初杏渐渐止住眼泪,情绪也慢慢平复。
这个假期初杏的情绪始终积压在心底,她怕父母难过,怕姥姥姥爷担心,所以总是表现得若无其事。
刚刚上了飞机后,身体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好像突然就断了。
两个小时后,初杏和纪桉在沈城机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