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这几天来,全家人都在为外婆的后事忙碌。
外公变得浑浑噩噩,一根烟接一根烟地抽,只要开口说话,声音就哽咽住。
母亲伤心欲绝,哭晕到休克好几次,被父亲掐人中急救。
初杏看起来平静理智,懂事地照顾母亲照顾外公,但其实她最反常。
纪桉宁愿她不管不顾地大哭一场。
也因此,纪桉不敢太难过。
他得帮着父亲照顾母亲和姐姐还有外公。
母亲已经倒下了,姐姐的情绪又始终不对劲,外公更是时时需要人陪伴照顾。
他不能添乱。
可他忽略了自己的情绪。
他也很难过,尽管他陪在外婆身边的时间没有姐姐长。
喻浅仿佛在给他时间让他脆弱,并不打扰,只安静地在听筒那端陪着他。
片晌,纪桉稳住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你回家了吗?”
可是他的声音已经泄漏了他哭过的事实。
喻浅也假装并不知道他哭,语气略微轻松道:“回啦,今天回的。
”
“本来嘛,”喻浅慢吞吞道:“本来看在你不厌其烦教我打游戏的份上,想在离校前请你吃顿饭的。
”
纪桉被她逗乐,轻笑了下,声音也明朗起来,回她:“开学请我。
”
“教你可费劲了,”他直言不讳:“你在游戏上真的没天赋。
”
喻浅气呼呼:“喂!”
“你这样会没女朋友的!”
纪桉说:“我本来就没有啊。
”
喻浅试探:“你不想有吗?”
纪桉很认真道:“没考虑过这个。
”依誮
“为什么不考虑啊?你都十八岁了呀!”她又往前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