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他一下下地抚着我的后背,声音好像是掺杂着砂砾的风,“别动。
”
“哥,”我把十根指头插进他的头发里跟他对视,“那你又是跟谁学的?”
“学什么?”
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巴,“这个。
”
他比我大三岁,我们错开了整个青春期,我不知道关于他的太多的事,可仅仅窥见的一角也能看出他是多么意气风发,被爱环绕。
有很多人喜欢他,也一定有很多人想这样贴近他。
“跟你学的。
”
江沨说完我就迫不及待地又咬了他一下,然后顺从地张开了嘴迎接他。
相互交缠,反复试探,这一次比刚刚要熟练,也更温柔。
接吻真的会让人上瘾,我觉得胸口酸软发胀,然后接二连三地塌陷。
可我是个俗人,想不出抑扬顿挫的诗句也没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给他,只能说最笨拙的话。
“江沨,我好喜欢你。
”
“叫我什么?”
“江沨。
”
我怎么会不知道要叫他哥哥呢,但是我害怕。
我怕他觉得我们是亲兄弟,怕他因为我叫他“哥哥”而感到悖德。
他是我的哥哥,这是给我们套上枷锁的原罪,也是给我救赎的源头。
不过我们连姓氏都一样,名字里已经镌刻着血缘的牵绊。
就算只能叫他江沨我也满足了。
他没再纠正我,安静了片刻突然问:“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替江浔打架。
”
江沨的声音很低,可能是嘴唇贴着嘴唇,所以传到耳朵要绕个路,有些模糊不清,像是把我带回了那个临近黄昏的操场。
他不说我都忘了。
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期中考试完开家长会照旧是徐妈来给我开。
等家长都进了教室,走廊上就只剩下我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