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啊,都快六年了才在一起。
”她的脸被棒棒糖撑地鼓起来一块,说话含含糊糊的。
“嗯。
”我不由地想起曾经坐在我前桌的男孩总是喜欢搞各种小动作去吸引女孩的注意力,由衷地点了点头。
“他们想寒假出去聚聚,叫我带上你一起,你去吗?就咱们四个。
”
我有些讶异,初中时我跟他们的交集就仅限于偶尔的小组活动,而且毕业后没有再见过,准确地说除了杨小羊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任何同学。
见我没说话杨小羊又说:“去吧,他们都说想你了,一毕业就失联似的,同学聚会你也没去过。
”
她的话让我有些松动,随即又犹豫起来。
寒假只有十天,江沨提前帮我订好了第二天回家的机票,我只有一天时间能和他待在一起。
想了想,我说:“寒假我要回老家可能没有时间。
”
“嗨呀,那我们就这周放学之后聚嘛!”杨小羊说着从桌斗里摸出手机低头发短信,“那我跟他们说了啊!”
她没等我回答就发了长长一串消息过去,扫了一眼好像有一半都是感叹号。
一抬头班主任刚好进来,我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杨小羊反应迅速地把手机往桌斗里一推,状若无意地从里面掏出一本习题。
翻书的间隙里她笑眯眯地说:“你还真是下凡了。
”
假期前的时光总是特别难熬。
这句话杨小羊从三年级开始就时常在我耳边说,直到现在高三我才体会到。
短短一个星期过得异常缓慢。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落下,她松了口气把藏在书缝里的手机掏出来看,“快走吧,他们已经放学了。
”
“去哪里?”
“还不知道,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
我点点头,把卷子装进书包掏出手机,打出一个字又删掉直接拨了号码,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哥。
”
“嗯,放学了?”江沨那边很安静,嗓音低沉,我忍不住把听筒更靠近耳朵一点。
“放学了,”我说,“哥,我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晚点再回家。
”
“好。
”他咳嗽一声。
“你生病了吗?”我连忙问。
“没有,刚刚讲完报告。
”停顿了一秒他又问:“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