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没有……”
她一把抓过放在桌上的牛皮纸袋,三两下绕开封口缠着的棉线掏出一沓装订好的纸推到我面前。
“这个给你,你去举报他,赔多少钱都可以……”
我的视线落在冷白色的A4纸封面,刚刚那滴渍进眼睛的汗好像没有被擦出来,又开始作祟模糊了视线。
我顾不得担心在她面前失态,手指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着封面上“长风大桥工程”几个字,脑子像是断了筋一样停止运作,拇指和食指微微颤抖着捏开封面。
是电脑里那份文件。
我苦思冥想了很久它究竟是江怀生还是江沨留下的,却不曾想过原来是陈阿姨。
这个认知涌进脑子后我瞬间警铃大作,顾不得深思,完全是出自本能反应的想要落荒而逃。
就像当年江沨拉着我上楼时她在身后喊出那些宣判我死刑的话前一样,冥冥之中有所预感。
然而还是晚了,她双手覆上我捏着纸角不住颤抖的手,恳切地说。
“阿姨求你,放过小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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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生当年到边境打开贸易渠道后公司发展越来越快,合伙人之间却因利益问题产生罅隙,直至三年后彻底分崩离析。
他做的那些荒唐事被私下广为宣传,甚至有人到我们那个边陲小镇偷拍了我和我妈的照片寄到江怀生家,企图威胁他让股。
却不巧被怀着江浔正在待产的陈阿姨收到,大动胎气。
家里兵荒马乱,江怀生一边囿于公司周旋一边焦头烂额地照护陈阿姨。
彼时江沨只有六岁,实在没人能顾及他,江怀生只好给他买了张机票托送去北方的姥姥姥爷家。
陈阿姨说到这里,覆在我手上的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爸妈……”
她的声音像是裹了茶水一样湿润却微弱,闭了一下眼才缓缓接上:“我爸妈去机场接他的路上出了车祸,货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