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睡衣。
江沨扒拉了一下额前的湿发,看向墙上的表,“还早,你再睡会儿。
”
现在早上七点,也就是说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我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浑身都散发着软绵绵的舒服。
“我睡饱了。
”起身下床,从床头柜里找出一只水银温度计,甩了甩递给他:“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快量一下,我们一会儿去医院。
”
“已经没事了。
”他拉过我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确实感受不到热度了,我仍然不放心,把他按到椅子上,“还是量一下吧,你坐着,要量五分钟,我去把早饭热了。
”
“好的,江老师。
”江沨把温度计夹好,仰起头笑着答应。
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听话。
”
粥在微波炉里加热的空档,我从窗户望出去,路面残留着几处水渍,道路两旁的树叶被冲刷的油亮亮的。
看来昨晚真的下雨了。
把早饭热好端上桌时,刚好五分钟,“哥,温度计可以拿出来了。
”
“6度8。
”
我从他手里接过温度计举起来看,确实没有在烧,“你有没有不舒服?头疼嗓子疼吗?”
“没有。
”
“奇怪,可是昨晚真的在发烧,都怪我睡着了。
”
“昨天不是说过吗,”江沨抬手隔着睡衣摩挲了一下我的腰侧,“抱一会儿就好了。
”
腰一软,我连忙站直,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医生。
”
“谢谢江老师。
”他从善如流。
“今天要多喝热水。
”
“好。
”
“抽屉里有感冒冲剂,吃过饭也喝一包吧。
”
“好。
”
“以后不能只穿短袖了。
”
“好。
”
我趁机叮嘱,都被他一一答应下来。
“哥。
”我走近一步,低下头看着他。
“嗯?”
“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是。
”
“那你昨晚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还不待我更近一步,就被江沨拉过去面对面跨坐在腿上,他没有说是或不是,只是注视着我的眼睛问:“给不给亲?”
我马上就缴械投降了,“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