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谢你来给我开家长会。
”
“嗯。
”他的声音像是裹上了些食物的暖意,“考得不错,老师表扬你了。
”
“啊,我,我……谢谢哥。
”
我从孩童时代就缺席的一句家长的认可终于到来了,更何况这是江沨。
我不知道其他人在收到这句评价时是不是像我这样,喜悦的同时夹杂着难以抑制的羞涩。
我连一句通顺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招手拦下路对面的一辆出租车,在车掉头的间隙里又说:“好好想想,别被别人左右。
”
可是你不是别人啊。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嘴边,在我的舌尖滚了滚又被咽下去,我问:“哥,你能等等我吗?”
等我追上你,等我有底气说出那句话。
出租车的远光灯照射过来,仿佛把我们分割成明暗两个世界。
-----N-----F-----Z-----L-----?-----F-----W-----D-----J------?
26
这句话来的突然,说出口时未加思索,仔细再想又觉得对他来说实属没头没尾。
我不知道江沨有没有听懂我背后的意思,他什么也没问,只是在拉开车门之前说,“好”。
出租车红色的尾灯很快消失在路的转角,这夜色太静,我的心跳声无处可藏了,像是要把胸口跳出个窟窿来。
夜色已深,我却迫不及待地冲回空荡的教学楼重新填了一份志愿表,仍是理科和海大。
我的文科成绩更好是因为江沨文科课本上的笔记更多,我能一字不落的背完,但是我却更喜欢那些稳固的数字和公式。
至于海大,我想和他一起上学,从小就想。
只是我没有再想过报考什么专业,只要能和他一个大学我就非常满足。
我小心翼翼地想,这也算是遵从了他对我的教导吧,我能想到的以后都少不了他。
无论是和江沨能同校一年还是他答应的等我都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就像一间封印的房间,透过门缝给我展示了一丝吝啬而炫目的光,我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点光然后更刻苦甚至疯狂的学习,等待着房门的开启。
杨小羊经常在晚自习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担忧:“江晚,你这样不会累病吗?”我说不会,然后把她数学卷子上最后空下的大题步骤补全,放在她桌角。
如果不是海城一场七十年一遇的暴雨,我可能会维持这样的紧绷弹簧一样的状态直到高考结束。
2011年底玛雅预言甚嚣尘上,传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