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散落满地的梅花花瓣,突然想送给江沨一束玫瑰,开的最浓艳的那种。
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随即院门“吱呀”一声传入耳中,我心下一惊目光移过去。
江怀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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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生的外形很迷惑人。
自我八岁第一次在跳着雪花的电视上见到江怀生,他总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津津地拢在额头后面。
出门一定会穿全套西装,领口和皮鞋都一尘不染。
连被陈阿姨撞破他把我带回来那一晚他也是气急败坏多过狼狈不堪。
他这次回来照旧拎了大盒小盒包装精美的礼物摆在餐桌上,头发却垂下两三绺,眼眶发青,西装外套被他搭在背后的椅子上,白色衬衫上褶皱横生,一只胳膊肘撑在餐桌上按眉头。
我只匆匆扫过就进厨房帮陈阿姨端豆浆,上桌后我照旧坐在餐桌另一头,江沨跟着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两片烤好的吐司。
“谢谢哥。
”我小声说。
餐桌上异常安静,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在一起的叮当声。
“小浔呢?”江怀生端着杯子突然问。
“在楼上睡觉。
”陈阿姨说。
她坐在江怀生左侧,一直保持着双手捧杯子的动作,好像在暖手。
我忽然意识到今天怪异的安静来源于陈阿姨。
往常如果江怀生回来她在餐桌上一定会问很多问题,在家待多久,公司怎么样,什么时候走,还会夸奖江沨又拿了奖,江浔长高了等等,边说边给江怀生夹菜。
今天从江怀生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主动说过话,我越过餐桌看到她手里的豆浆还是满的,目光低敛,眉头微蹙。
我心里一个咯噔,难道陈阿姨发现了我和江沨的事。
是因为我在江沨房间里两天都没有下过楼?
还是在窗边和他接吻的时候被看到了?
又或者是昨晚和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房门没有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