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
本以为酒吧会是人影幢幢/灯红酒绿的景象,但门内却异常清净。
打眼一望,只看得到吧台前缀着三三两两的背影,裸露在墙外的钢管钢筋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上空,与之对应的是满地的高过人头的绿植,周遭的卡座隐匿其中。
灯光偏冷,暗暗地铺下一层薄冰似的,空气都变慢了,流淌着淡淡的甜味儿,有点像外公酿的葡萄酒。
一点也不像酒吧,一点也不像我以为的酒吧。
“这也太!”显然也不是杨小羊想象中的酒吧,她停顿了一下,“太,太那个了吧!”
好像有点失望似的叹了口气,又接上:“不过也好,安静,你不是不喜欢太吵吗?”
“嗯。
”
从我们进门到穿过大厅都没有接待的人,灯光模糊,过道曲折,只能容得下一人。
我和杨小羊一前一后勉强辨认着墙上的指示牌跟着走。
像她说的一样,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分科前的班级聚会我都没有参加过,并不是故意不合群,而是走完了一段路,踏出了最后一步就觉得没有非要回头和过去牵扯的必要。
归根到底,我还是个没什么丰沛情感的人。
过道一旁是墙,另一边蜿蜒着各类室内植物,大片的叶子垂下,忽然两三片剧烈颤动起来,我侧头,在层层叠叠的叶子间隙里看到了半张熟悉的脸。
脚步已经惯性地踏出去,正想扭头再确认,前面两片巨大的龟背竹叶子上探出两颗头。
“小羊!江晚!这里这里!”
我只好跟着杨小羊绕进卡座里并排坐下。
“你们怎么知道的这儿啊?”杨小羊一坐下仰起头打量周围,“这也太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