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你呢?”
“不知道呢,去哪儿都行,看看能考成什么样吧哈哈。
”
“你不跟江晚考在一起吗?”
“海大很难考的,”她说着把牙签“噗嗤”扎进一块汁水丰沛的西瓜里,端起剩下的半杯酒喝一口,笑着说:“我得努努力呀。
”
钢琴换了曲子,轻快不少,头顶的射灯也被打开,五颜六色的光斑散落一地。
我掏出手机看时间,看一眼关上屏幕又忘了是几点,只得再按亮,默念一遍,点开短信给江沨发:哥,九点四十六了。
等四十六跳到四十八他也没有回复,可能已经睡了,我把手机铃声和震动开到最大,塞进校服口袋里。
右侧栽种着龟背竹的花盆突然被撞到一样摇晃几下,叶子扫在我脸上。
我伸手扶稳,听到一句:“别跟过来。
”
语调上扬,透过叶子缝隙看到外面的半张脸被顶灯点亮了一下。
果然是陆周瑜。
他看起来像是醉了,走了两步缓缓地靠着墙歪在地上。
他们三个还在聊我们初中同学已经订婚的事,我说去一下厕所。
射灯晃的人眼晕,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水上一样。
我站在卡座口,扶着旁边竖起围着绿植的木板稳了稳身子。
地上确实是陆周瑜,正想走过去扶他,旁边有人比我更快一步出来,托起他的腋下摇摇晃晃把人捞起来,动作吃力。
那人跟陆周瑜差不多高,却比他瘦削几分,穿着白T恤,从侧面看起来很单薄。
我还没伸出手,他却忽地用力把陆周瑜按在背后的墙上,肉跟墙撞在一起发出钝钝一声。
过道狭窄,容下一个人将将有余,两个人面对面贴着很勉强,中间不留一点缝隙。
我不知道白T恤有没有看到一步之外的还站着人,他就着双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