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长胳膊去捂它的眼睛,羞耻感遮天蔽日地压下来,把我哆哆嗦嗦地挤射了。
江沨一把捞起我抱在怀里去洗澡,猫跟着一跃而下,绕过他的脚踝跳到地毯上磨爪子。
等我们俩都收拾好已经接近十一点,院子里静悄悄,客厅也没人,餐桌上还摆着早上的豆浆。
我端起来喝一口,已经凉透了,却忍不住喝了大半缓解嗓子发干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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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生家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中,他和陈阿姨自元旦那天吵架后始终没有和好,但也没再发生过争执,只是相互忽略对方。
江浔可能是受不了压抑的氛围,大年二十九就跑去她奶奶家过年。
除夕夜的惯例是看春晚,电视开着,喜庆热闹的声音总算打破了连日的沉寂。
江怀生和陈阿姨分别坐在长沙发两端,我走到最角落的侧面沙发上坐下,江沨自然地跟着坐在我旁边。
尽管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我却如坐针毡,视线不敢离开电视分毫,生怕被察觉出端倪。
直到电视里的主持人开始新年倒计时,我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顺势滑落在沙发上,试探着往江沨的方向移了半寸。
6、5、4……
又移半寸。
3、2、1……
手背倏地被一层凉意笼上,我手腕一转跟他握在一起。
新年到了。
电视里天南海北的问候声连线在一起,奏出一首喜悦的嘈杂乐曲,掩盖住我急促的心跳声。
我侧了侧头却不敢直视江沨,盯着茶几上一颗红透的苹果小声说:“新年快乐,哥。
”
因为两起火灾的缘故,从前年开始海城市区禁止再燃放烟花爆竹,窗外一片寂寥。
江沨于我来说就像烟火,诱人,危险,明令禁止。
我只好把他藏在身体悄悄升腾再无声地炸开,融化了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