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种后,他拉开车门,“没有门卡出不去,上车。
”
车子发动之后江沨降下两侧的车窗,把车外的声音和味道都放进来,晨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即使裹着西服也不觉得热。
我瞥了一眼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腕,还不到七点。
这台车内没有任何装饰,连常见的平安符都没有挂,也没有座椅套,简单的像是店里试驾的新车。
但是亚光黑的中控台下侧却贴着一枚小小的粉色兔子贴纸,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应该是小女孩贴上的,我突然想到记忆中有过一个总喜欢穿着小兔子睡衣的女孩,会亲切地叫我“晚晚”。
我重新偏过头问:“江浔还好吗?”
“在读研。
”
“挺好的,那……”
“你住哪?”江沨转动一下方向盘,打断我的话。
“离学校不远,东风路上的教师公寓,你把我放到学校门口就行了。
”
他点点头,一踩油门轰鸣着开上高架桥。
清晨的桥上还未拥堵,钢铁森林不断地后掠过去,车速很快却很稳,风哗啦啦地刮进来填补了车内无言的空白。
不过十分钟,车稳稳地停在教师公寓门口,江沨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上下敲了敲,不经意地问道:“一直在这儿住?”
“刚搬来不久。
”
他“嗯”一声,按下车门解锁的按钮。
“谢谢。
”我解开安全带直视他的眼睛道谢,“耽误你不少时间吧,我先走了,你开车小心。
”
推开车门下车,我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冲动,听到身后引擎重启的声音。
走出几步,正对小区的单元门里窜出来一只肥硕的身影。
是我养的的狗,Kitty,六个月的阿拉斯加。
它身体还未抽条,像一团毛茸茸的雪球一样朝我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