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江沨已经三两步走到门口,我叫住他:“哥。
”
他拉门的动作一滞,侧过头问:“怎么了?”
“我不会再走了。
”所以你也不用每天都奔波在春城和海城之间。
“你忙完再回来,我会跟你好好说的。
”我说。
他顿了一下,回复:“好。
”然后走出去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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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江沨那晚离开之后,一连三天没有再联系。
准确地说,是这三天里我都没有他的消息。
尽管他反复叮嘱我不要再看新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但是从连夜就要赶回海城的紧急程度看,他只会比我想的要更忙。
况且,我并没有什么值得特意去问的问题。
吃饭了吗?海城还在下雨吗?什么时候回来?
学校门口那家轻食店的老板可能是海城人,无论有没有人看,电视频道总是锁定在海城的午间新闻上。
我忍住不用手机搜索任何关于江怀生的消息,所以店里那台不会出声的电视机,成了唯一能够寄希望于看到江沨的来源。
可惜一连几天,新闻里都只报道些鸡零狗碎的琐事,阴雨连绵整月、昨晚风大吹倒了几棵百年梧桐、一中校服改版等等……
离开海城七年,新闻背景里那些楼宇街道、如盖梧桐,好像一直定格在那儿,哪会因为一两个人就天翻地覆、时过境迁,变得只有匆匆而过的人流而已。
播到一中的新闻,正值放学时间,穿着改版后西式校服的学生撑着伞,密密麻麻地从校门里涌出来,合身的校服再也不会被风灌满。
镜头晃过校门口的各色小吃店、文具店,上学的时候我很少光顾这些小店,但总会被曾经的同桌拉着校服袖子一起进去。
杨小羊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半个手掌都藏在肥大的袖子里,合起来央求:“陪我去看一下再回家吧”,羊角辫的尾巴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跳动。
从童年到少年时期唯一的朋友也被我匆匆遗失。
离开海城之后我特意关注了那年海大的分数线,以杨小羊的高考成绩,上海大已经绰绰有余,只是没办法再跟她当同桌,连一声恭喜也没能说出口。
这么多年,她过得还好吗,还像以前一样爱笑吗?
镜头继续跟着成群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