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
齐胤微顿,南轻还从未来过他这御书房呢。
他抬起头,“宣。
”
南轻带着海棠踏入殿中,随意扫了眼跪了满屋子的人,最终将视线定落在南浔那笔直的身板上。
“皇后怎来了?”齐胤起身相迎,给足了南轻的排面。
南轻不着痕迹地躲过他来相扶的手,行礼道,“臣妾听闻,新任的左平大人用牢车拉着阿浔游行在街口,遂又入来宫,觉得甚是有趣,便想来听听。
”
她唇角轻提,又问,“皇上不会怪臣妾不请自来吧。
”
“自然。
”齐胤眸子一暗,看了看自已空落落的手,转邀她入座。
南轻随着他的邀请入座,神色淡淡,仿佛真是来听故事的一般。
可齐胤怎会不知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默了默,也坐回到龙椅上,开口道,“宋渊,朕倒不知,南司马是坐着牢车被押送而来的?”
宋渊跪在地上皱眉未语,只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宋沂。
宋沂神色一顿,躬身回道,“回皇上,是臣...”
“嗯,是你。
”南轻嗤笑一声,打断他,“左平大人,我们阿浔现在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如何案件未定,仅凭大皇子之言,便你被押入牢车游行了呢。
”
南轻淡淡地看着他,“阿浔是太尉府的独苗苗,也算是太尉府的半张脸面,左平大人这般,那不知情的百姓可别以为我南家犯什么大罪了啊?”
她语气轻轻,并无怒气,却字字压得宋沂直不起腰。
南浔却是身板越挺越直,一脸有人来给撑腰的硬气模样,“说呀,问你呢。
”
宋沂低头不语,南浔却看向一旁的齐曜,“左平大人说是大皇子报案,就得走这个流程呢?”
齐曜听了恨得牙痒痒,小声道,“你嘚瑟什么,不就有人来给你撑腰了吗?”
“嗯嗯,有人给我撑腰。
”南浔不以为耻,反而大咧嘴角。
南轻轻笑一声。